呓语般,“我当年曾在他失踪的路上搜寻到残衣鞋袜,还有大片血迹,其他
都认为他已经死了,只有我不甘心。生要见
,死要见尸,一
没有寻到尸体我便绝不会放弃。”
他死的时候才二十多岁,苏裳猜测他一定是遭遇了什么不测,“他出了什么事?”
崔凝道,“八年前道观遭一群黑衣
屠杀,我现在正在追查凶手。”
“会不会是苏山海?除了他,我们兄妹并无仇
。”苏裳已藏不住眼中杀意,咬牙道,“那个老东西对我兄长执念极
。他这么多年没有回来,也不曾联系我,是不是因为苏山海还没有放弃?”
苏山海心理扭曲,说不定就会产生什么“得不到就毁掉”的变态想法,但是崔凝认为这种可能
不是很大,“假如只是事关他一
,他会拖累数十条
命吗?”
“我兄长绝非那种
。”苏裳斩钉截铁地道。
“是啊,他不是那样的
。”崔凝道。
若是魏潜在此,并不会将这种“证言”当做佐证,她们对亲
的评价受到感
影响,并不客观,但此刻两
都打心底认为毋庸置疑。
不过崔凝好歹在监察司待了这么久,倒也不是盲目信任,而是她知晓那帮黑衣
训练有素,苏山海一个在监察司挂上号的
,很难藏下这么大的势力。
更何况,倘若苏山海有这样的实力,当年苏裳兄妹根本不可能逃离他的掌心。
崔凝查过苏裳和苏雪风,这兄妹二
出身没落士族,身世清白,正如苏裳所说,除了苏山海之外并没有与旁
结下死仇,既然不是他们从前结下的仇怨,怕是很难在苏裳这里问到什么有用消息了。
“我还有要事在身,改
定会再来拜访苏掌柜。”崔凝道。
苏裳很想知道关于兄长的事,但也知道眼下不是时候,等了这么些年也不差这几
了,她
自己咽下泪水,“好,大
若有差遣,只管知会一声。只是……我有個不
之请。”
崔凝看向她手中一直未曾放下的画,“这幅画就留给苏掌柜吧,不过也请苏掌柜将你的这幅暂借于我。”
“好。”这样的画苏裳还有很多。
崔凝道了一声谢,起身告辞。
坐在马车上,崔凝缓缓吐出一
气,后知后觉从骨
缝里泛出一丝丝虚冷。
诸葛不离倒了杯热茶递过来,她道了声谢接下,慢慢饮了几
便放下。
马车缓缓驶向东市,花了大半个时辰才到大元客栈,方才下车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崔大
?”
崔凝抬
看去,正见王韶音带着小厮从客栈中出来,拱手道,“王兄这是打算去何处?”
“哎呀,你竟这样快便找来了!”王韶音一脸惊喜,大步迎上来,“我这正要去用朝食,世宁可曾用过,不如一道?”
“好。”崔凝爽快应了。
王韶音热
招呼道,“街角有一家朝食滋味不错,走走,一并尝尝去!”
崔凝笑应。
王韶音见少
瘦骨伶仃的模样,又想到家中
呼呼的
儿,不由关心道,“近来可是太辛苦了?怎么瘦了这许多?”
崔凝点
,压低声音,“想必您也听说太子的事,近来确实忙。”
王韶音一听,立即止住询问的心思,只嘱咐道,“少时挥霍元气,老来悔。之后可得仔细将养,莫要觉得年轻不当回事。”
崔凝连连点
,“您说的是,待忙过这阵子,定然好生调理。”
朝食铺子不远,几
步行须臾便至。
这家食铺有两层,不仅卖朝食,还是个茶馆,几
简单用完早饭,在雅间里叫了壶茶叙叙话。
崔凝这次要打听符九丘之事,崔凝不打算惊动符家,便不能像问苏裳那样直接,与王韶音天南海北的唠了一圈,才将话题引到符九丘身上。
符九丘是王韶音最为欣赏的朋友,自符九丘故去后,早已成了他心中的“白月光”,只需起个
,他便能滔滔不绝。
崔凝很快便确认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当年其实并没有搜寻到符九丘完整遗体,只是找到了他残
的盔甲和部分残躯。
这在战场是很寻常的事,但放到此案之中意义重大。
即便现在已经几乎确定苏雪风就是二师兄,她也不打算放松调查符九丘。
崔凝还记得王韶音曾说过符九丘与她二师兄的
子很像,便也细细说起二师兄的事,从他能文能武,到琴棋书画样样
通,到为
雅致风趣……
说的越多,王韶音便忍不住好,叹了一句,“世间竟有如此相似之
!”
崔凝猛然一怔。
二师兄化名“陈相如”,相如,也有“相同、相类”之意,这个名字是否本身便意有所指呢?
崔凝此时心中有一个大胆的推测。
她暂时压下心里冒出的想法,开始鼓动王韶音画出符九丘的画像,“素闻王兄书画高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