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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衣饰似乎并非仆
,但是胡御史没有介绍身份的意思,崔道郁便也只好装作不知,直到
退出去,他紧绷的身子才慢慢放松下来。
胡御史烫过两个杯子,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崔道郁知道他不喜欢那些弯弯道道,便凑近压低声音,“胡大,我想买你的密事集。”
胡御史动作一顿,面无表瞅着他,“让你重新说一次。”
大有他说不对就要拿棍子把打出去的架势。
“借!是借!”崔道郁立刻改。
御史搜集别私事是为了监察官员私德,若是拿出来买卖,那就完全不同
质了。
崔道郁本没有打算谈买卖的事儿,只是方才不小心听了一耳朵胡家的事,就有心想帮帮,此时冷静下来私觉得自己实在是办了件蠢事。
话都到这儿了,崔道郁只好硬着皮接下去说道,“其实也是为了公事,只不过是我私底下在查一些事,现在有些眉目了,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再找出一些线索。”
“你都不在御史台了,还查什么事儿?”胡御史纳罕道。
“就是……唉,我现在还不能说。”崔道郁只好开始保证,“咱们共事多年,您也知道崔某绝非那等不堪小,想要这东西真是为了正事,等事后我一定一五一十的告诉您!”
胡御史道,“你的品自然没话说。”
崔道郁面上一喜。
胡御史又道,“但是不行。”
“……”
崔道郁知道很难说服胡御史,也很理解对方,因为如果崔凝不是自己亲闺,他也绝不会把秘事集拿出来。不过,他现在满溢的父
无处安放,一心想帮闺
,可惜一时找不到什么理由去说服对方,只好厚着脸皮赖着不走,就不信胡御史还能喊
把他扔出去。
相对无言,胡御史也不急不躁。
崔道郁捧起杯子喝了茶,眼
瞅着胡御史,“真是正事。”
僵持半晌。
胡御史冷声问,“你是想打听谁的事?”
崔道郁小声道,“符相。”
“是他?”胡御史立刻想到崔凝和最近监察司的案子,倾身压低声音难掩激动地问,“是不是监察司在查他?”
崔道郁猛地向后撤身,“不是!”
嘴上虽极力否认,但肢体反应完全出卖了他。
胡御史一双眼睛亮得吓,冷哼,“我就知道他身上必有事。”
崔道郁不确定崔凝查符危是什么原因,担心会被泄露,他相信胡御史的
品和能力,这才舍易求难,上门来求,所以即便被识
也没那么慌张。
胡御史道,“东西我可以给你,但有条件,我必须参与。”
此时若是旁,说不定会先扯个理由把东西哄骗到手再说,偏偏崔道郁不是那样的
,“这我做不了主。”
“那伱回去问啊。”
“这……”崔道泄气,皱眉揣手,满脸为难,“胡大,不是我不想问,我这不也是偷偷过来找你嘛!我还专门乘了一架没有徽记的马车,生怕被
知道。再说您若是拿出秘事集,怎么不算是参与呢?崔某拿崔家列祖列宗发誓,绝不拿您的秘事集去做什么见不得
的勾当,您就借我两天?”
见胡御史没有立刻反对,又立刻坐直身子,“一天!一天也行!”
大多数都不会讨厌崔道郁这种心思至纯的君子,胡御史也不例外,这样一个
拿列祖列宗发誓,他相信但还是拒绝了,“我不能给你。”
这是御史的守。
哪怕来时已经做好求不到的心理准备,崔道郁还是不免失望。
胡御史此,拿钱砸不动,也不吃“晓之以
,动之以理”那一套,崔道郁一开始说要买,纯粹是听见他家
的话想着帮上一把,这会子若是再说钱的事,一准要被他拿棍
轰出去。
崔道郁叹了一声,正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忽听胡御史道,“不过,我这里有個东西或许有用。”
“哦?”崔道郁顿时来了。
胡御史起身走到墙角,搬开地上盆栽腊梅,从后墙缝里掏了半晌,取出一只指节大小的
旧竹筒递给他,“此物是我很久之前偶然间得到。”
崔道郁带着疑惑小心打开,取出里面一张细长纸条,看见上面的字,登时双目圆睁。
——“符九丘在江淮,查其踪迹”。
“符、符九丘?!”崔道郁懵了片刻,旋即低声惊呼,“他不是二十年前就已经战死在东硖石谷?!您何时从何处得来此物?”
胡御史想到当年之事,显得越发沧桑,“这是我十四年前在淮南道山阳县任县令时意外截获。”
按照时间来算,那时候符九丘应该已经死六年了,怎么还会有暗中查他的踪迹?
崔道郁压低声音惊呼,“符九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