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平香道,“外面灯火亮如白昼,若是我扛着多半会
露,不过魏大
的
在外策应,我能保证不会被抓到,就是可能会闹出点动静。”
“不用。”崔凝蹲下来伸手去扒吴梁衣服,“来帮个忙,把他衣服给扒了,换上咱们带来的换洗衣物。”
有了崔平香的帮助,三下五除二将吴梁剥得只剩中衣,又给他套上一套襦裙。
好在这不太胖,戴上幂篱稍稍遮住身形,应该勉强能蒙混过去。
这时苏裳也明白崔凝要什么,“我让轿子停到楼下,用轿子抬出去。”
经常有客醉酒失态怕被
认出来,便戴上幂篱乘坐轿子直接出门。江心园虽然防守相对严密,但毕竟是个
馆,不可能去搜查每一个客
。
崔凝用这个办法一路通行,直接出了揽明月,而诸葛不离则扮成侍跟着苏裳离开。
“咦?离夫这么快就走了吗?”
崔凝随着轿子走到渡,正撞上了来时那个迎客小厮,那小厮认出她,上前搭话。
崔凝无奈道,“这不是遇上苏夫就多喝了几杯嘛。”
“咱们江心园有上好的院子,姐姐不如劝夫留下来住一晚,高床软枕,还有俊俏小郎君侍候,总好过半夜赶路嘛!”小厮倒不是看出什么,而是真心想要留客。江心园虽不是宜安公主的产业,但谁都知道她是江心园背后靠山,因此自她被抓之后,生意也冷清许多。
这里是小渡,只能停泊小船,轿子无法直接抬上去,这就意味着把吴梁从轿子弄出来一定会被小厮看见。
第474章 尊重
崔凝正想着要不要动手,忽见有一艘小船开水雾摇摇晃晃正要靠岸,监察一处的
正站在船
。
她指着小船道,“又有客来了,你先去忙吧。”
“那……”小厮犹豫。
崔凝透出几分焦急,“哎呀快去吧,我又做不了我家夫的主,耽误时间久了说不定还要被罚!”
“那就不打扰姐姐了。”小厮拱了拱手,疾步朝正要靠岸的船走去。
崔凝趁机指挥两个轿夫将“扶”起来,她背着
迅速上了船。
坐在船舱里,看着渐渐远离的渡,崔凝吁了
气,忍不住踢了吴梁一脚,“死沉死沉的!”
“大。”
崔凝猛然回,对上一双熟悉的眼,“出鬼没,吓我一跳!苏夫
那边如何了?”
崔平香拉下面巾,“很顺利,您不用担心,她有不少手,脱身不难。”
这个吴梁说是宜安公主的,行事却另有目的,谁知道背后还有没有别
,苏裳今晚掺和一脚,也不敢在此久留。
船靠岸,魏潜的手接应,一行
很快便回到监察司,一切顺利的不可思议。
崔凝开始怀疑吴梁背后并没有权势更大的,否则不可能如此大意。
哗啦!
一盆水兜浇下,刑架上的
哆嗦一下,猝然转醒。
吴梁懵了一瞬,旋即目露惊骇,他强作镇定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在对面那个身着官服的少身上。
崔凝在江心园时做了伪装,又始终垂跟在诸葛不离身后,吴梁并没有马上认出她,“这是何处?”
崔凝没有跟他废话,在他眼前展开画像,唤出一個名字,“陆仲。”
他下意识便想装傻,被崔凝冷声打断,“我劝你想好再开。十四年前寻找符九丘,近
又暗杀胡御史,以雪竹屡次试探苏裳,你若说一切都是巧合,你猜我信吗?”
这种老江湖见过大风大,又曾自诩“智囊”,跟他来软的硬的恐怕都要耗费许多时间,于是崔凝想了一个法子。
吴梁惊疑不定,他并没有因为崔凝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便轻视,心中反而升起十分的戒备。少
身穿官服出现在监察司牢狱里,要么是她本
不简单,要么便是她背景不简单,又或二者兼有。
崔凝坐到胡椅上,抬手示意书吏开始记录,而后语气颇为随意地问道,“你是陆仲吗?”
问罢,等了一回儿见他没有反应,便一脸天真的问书吏,“他说是,你听见了吗?”
书吏低答道,“属下听见了。”
崔凝问,“那还等什么?”
书吏提笔记下“疑犯答曰:是”。
“是不是伱监视胡御史,并且派暗杀他全家?”这次问完也不等吴梁回答,直接看向书吏,“懂怎么记吗?”
“属下明白。”书吏道。
“哎呀,一个个问也烦得很,你照着这上面抄一遍,大半夜耽误我睡觉。”崔凝打了个呵欠,转看到吴梁探究、震惊的目光,冲他笑了笑,“别惊讶,你没有反对,这难道不是一种默认吗?呐,可不要说我没有给你机会为自己辩驳呀!我们监察司办案一向很尊重事实,也很尊重
的。”
她说罢又环顾四周的鹰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