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报的官啊?”
“是我叫报的官,”褚瑶这才将事
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母亲,为的是待会儿去了公堂上对峙,母亲也好有个心里准备,“舅母诓我去隔壁院子,说要给我说亲,对象便是那
的儿子,我不愿意,她们便将我关进院子里,那男
对我不轨,亏得有
相助,将他打断了腿,那男
才吐露实言,说是……说是……”
那污秽的言语褚瑶实在无法说出,只能折中了说,“说是舅母让他这般做,为的是图谋我的银子和铺面……”
周氏又惊又怒:“真是你舅母教唆他的?莫不是他信胡说,故意栽赃你舅母的?你舅母她……她怎么会害你呢?”
见母亲要为舅母开脱,褚瑶登时委屈不已:“母亲难道不信我?”
“我不是不信你,只是……”周氏摇摆不定,一时慌了心,“到底是亲戚,她不可能真的想害你的?你这一报官,以后肯定亲戚都没得做了,再说这种事说不清楚的,若是传开了,大家都知道你与别的男
共处一室,你以后还要不要嫁
了? “
褚瑶凭着一气撑到现在,先前旁
怎么说她都不在意,可没想到母亲也这样说,连母亲也不站在她这一边。
“我若不是被舅母诓骗,如何会与陌生男共处一室?再说他也并未得逞,我以后要嫁
,与这件事
又有何
?”
周氏急得直搓手,喃喃低语:“他既然没有得逞,你更不该报官的,而且你还把伤成那样,到了公堂之上,咱们也不占理啊……”
褚瑶忽然就绷不住了,强装的镇定与坚强在这一刻全部坍塌,委屈与耻辱的眼泪涌了上来,她浑身发烫,双肩颤抖不已:“他们便是料定我不敢报官,不敢将这种事声张出去,才敢如此欺辱我!可是凭什么?凭什么我受了侮辱却还要忍气吞声?他又凭什么觉得,染指了我的身子就妄想我屈服于他?我偏要把这件事闹大,让那些心怀鬼胎的
,让那些心思龌龊的
,通通都要受到惩罚!”
周氏没有想到儿突然崩溃,一时愣住:“我……”
褚瑶低啜泣,咬唇极力想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可是积压的
绪一旦打开了闸
,就难以再收覆回来。她喉咙哽得生疼,越是想拼命忍耐,身体越是颤抖得厉害……
一方整洁的青色锦帕递到她的眼前。
“褚娘子别怕,我支持你。”清朗的声音带着安抚的语气,顺着捏住锦帕手往上看去,江清辞一身云锦坐在她的对面,如高山上的熠熠白雪,宽缓和柔的消解着她心的怨气, “我陪你一起上公堂,我相信你是无辜的,伤
也只是为了自保,不怕……”
“谢谢……”她哽咽道。
“莫再哭了……”他眸中映她哭湿的长睫,泛红的眼角与鼻
,还有她咬
的唇,心
没由来拂过一阵异样,似是疼惜,又或不是。
他们乘马车先一步到达公堂,江清辞陪同褚瑶一起走上公堂,将事原原本本禀告给县令。
县令姓陈,他认识江清辞,见他与这位小娘子站在一处,心中愈发诧异,很是好这位小娘子究竟是什么来。
先前过来报官的拿了信物给他看,将他吓得不轻,那
竟是晋阳王的
,而今晋阳王已在京都登基为帝,没想到在这绥州的小县城里竟还留有旧部。
那报官说有
欺辱民
,陈县令甚是重视此事,几乎出动了衙门里所有的衙役去将涉案
员带来。
遣出去的衙役不负所望,浩浩地带回了几十
,竟还有身着喜服的新郎新娘……
不一会儿,又有一位骂骂咧咧的,还一位躺在木板上的受伤的男
被抬了进来——便是今天的主要作案
员了。
并不是多难判断的案子,这种案件只要有证,再小动刑罚,基本就能断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