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张婶子走了过来,“咋开这来了?”
“张婶子,是我。”吕德水春风得意地从车上下来,拉着安露介绍,“张婶子,我媳,漂亮不?”
“哎呀,德水啊,你再婚了?”
张婶子眼睛里闪过了几分鄙视,“你这开的大宝马,这是发财了?”
她就说以前吕家媳指着吕德水鼻子骂,吕德水都不敢回一句话,只能缩着脖子当缩
乌
,求媳
给点喝酒钱,怎么去东南亚开车一年,回来就忽然开始硬气吵着闹着要离婚了。
原来是发了财,开始嫌弃自己媳了。
“发了点小财,不值一提。”嘴里这么说着,吕德水脸快笑开花了。
说着,他拿出一个又厚又大的红包给张婶子,“这些年,承蒙你照顾,一点心意。”
心里是看不惯吕德水,但不妨碍张婶子拿钱,张婶子赶紧接过红包,“哎呀,瞧你说得,都是街里街坊的,谁不是帮来帮去,就你小子念恩,还知道谢谢。你看看你,现在出息了吧?有了这么好看的媳……”
“还是大明星呢。”吕德水不允许别忽视安露明星这个身份,特意补充道:“那电影都演了老多了。”
知道吕德水要显摆,张婶子拿了钱也顺着他,“哎呀,那可不得了了,你这可是彻底出地了啊。”
说着,她围着安露打量了起来,赶紧招呼自己姐妹们过来,“大家来看看,这可是活生生的大明星啊,是德水的新媳,啧啧,可真漂亮,德水这孩子太厉害了。”
“是吗?我看看。”
周围刚才看热闹的邻居们也围了过来,吕德水一个一个的发红包。
那红包一摸就少不了,大家收了钱更是可着好听的话往外抖,哄得吕德水和安露高兴得不得了。
“哎呀,瞧瞧我们,光顾着看新娘子了,这都中午了,你爸妈还等着你吃饭呢。”
“知道了。”
彩虹听够了,吕德水这才心满意足地带着安露朝自家那栋单元走。
摄像机跟着吕德水走。
吕德水牵着安露,镜扫过老小区道路两旁的绿化。
前面不远处一辆三卤
摊小车从单元楼里推了出来。
四十多岁的穿着
净,在前面费劲地把着车把。
吕德水轻蔑地扫了一眼,这不那谁吗?
当初声声骂他废物,说他只会拿钱抽烟喝酒嫖,连儿子学费都要她四处求
借钱的江来娣吗?
呵呵,现在离了婚,看到他发财,后悔了吧?
后悔也没用,谁让她当初骂他来着。
但凡她当初对他温柔点,少骂他,他说定离婚的时候还念点旧,甩几十万到她脸上。
现在,呵呵,过你的穷子去吧。
“亲的。”吕德水特意在路过江来娣时,叫了安露一声,提高了音量,“一会儿进了屋,你先把那个鹿茸和手表给爸,还有那个燕窝,什么雅诗兰黛的护肤品给妈。”
安露不知道吕德水为什么突然发疯秀财富,但还是温柔地看着他,“好,到时候我一定第一时间给爸妈,不过啊,待会儿进了门,我要是有什么表现不好的地方,你可要帮我说话。”
“你放心,我爸妈都是老实,从来不欺负
。”
不欺负个
。
江来娣默默在心里骂了一句。
那两个老东西,事儿比鬼都多。
同一桌吃饭,她多夹两筷子都能骂她一下午,就是她儿子多啃了个
腿,老太婆都看不顺眼。
还有洗衣服,要攒起来洗,一个月洗一次就好了。
实在不行手洗啊。
哪有一周洗一次的,不费电啊。
江来娣想起来都觉得在吕家的子,简直暗无天
。
她到现在都没明白,怎么自己那会儿那么能忍?
现在离了婚,儿子住宿了,她一个卖点卤
,居然手
富裕起来了,存下钱了。
以前可都是分文不剩,每到过年的时候都得去借钱。
爸妈没供她读书,她也算不明白账,就是纳闷自己以前明明很节省,不舍得吃不舍得穿,怎么到年底就没剩下一分钱。那钱都花哪儿去了?
“哎?”
时歌开问道:“吕先生,刚才过去的那个推小吃车的就是你前妻吧?”
吕德水没打算隐瞒,自然毫不犹豫地承认了,“就是那个嫌贫富的
。”
“嫌贫富还养了你十年啊?”前
时歌一提某个
的养老公十年,范晓林就知道指的是谁了。
“那是她找不着好的。”吕德水不屑地哼了一声,“她要是找到好的,早出轨了。明明自己没本事赚钱,还整天打牌喝酒,天天pu我,骂我没用,没本事,窝囊废。”
“跟这种生活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