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柩上挂着的流苏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像一幅水彩晕成的旖旎美景。
这些随便一帧都巧夺天工的风景,却仅仅只是画面中央的的陪衬——
绣花软塌上,侧卧着一个,手肘懒懒撑在塔上小案上,手腕上缠了一串碧色翡翠和檀木小珠串的珠串,一圈绕过一圈,托了截尾
连着流苏散落在檀木桌上,修长手指间挑着柄细长的烟斗,烟雾袅袅朦胧,看不真切脸。
墨绿丝质暗纹的旗袍勾勒着斜卧时曲线流畅的身形,算不上多感,但暗光背景下,衬得未被遮挡的细腻皮肤白得亮眼又勾
。
尤其是,旗袍开叉处露出的细长的腿,雪白的腿腕上,系着根红绳,挂在上面的铃铛被晚风轻轻掠过,就“叮当——”作响。
绣着簇簇艳丽花色的绣花鞋挂在脚尖,欲坠不坠,莫辨雌雄,却透着说不清的风万种。
这时的鹿嘉渺,和任何时候都不一样。
他轻轻吐出一烟雾,就在藏进了民国的虚渺。
榻上斜倚的,透过薄薄的雾看过来……上了妆,本就勾
的眼,上挑的眼尾覆上薄红,像勾
的小狐狸。
小狐狸隔着聚光灯和重重影,在看到一个
的时候明显愣了下,眼里方才的迷醉和风
都瞬间收敛
净,只剩下想扑过去找他的开心。
可鹿嘉渺是很有职业道德的,他隐忍到了拍摄结束,和所有寒暄告别,看着热闹散场后靠在门边的藏矜白,才开开心心跑过去抱住了他。
他张开五个爪子,“先生,我今天工作了十个小时!”
“嗯。”藏矜白垂眼看着他,看着欲的晚霞在他脸上染上一点点颜色,“很厉害。”
“我很饿。”
“那怎么办?”
鹿嘉渺惊呆,“你不知道怎么办吗?你忘记小饼了吗?”
鹿嘉渺每动一下,脚踝的小铃铛就被晃得叮当轻响,也晃得心浮气躁。
“先换衣服。”
鹿嘉渺纠结了两秒,在换个衣服就有小饼这个选项上狠狠打钩,然后抱着自己的衣服进了藏矜白身旁的小更衣室。
只是里面的铃铛声越来越,不一会儿,门的小锁一响,从里面探出了一只细白的手。
半张脸探出来,有点委屈,“我解不下来,你帮帮我。”
更衣室的白炽灯光很亮,不大的空间让两靠得很近,足够把眼前
看得更清楚——
墨绿色衬得鹿嘉渺皮肤更白,修长细瘦的脖颈隐了一半在绣着繁复花纹的领里,盘扣早不知何时被解开了,隐约透出半点锁骨。
不知是不是专门定制的,将他的身体线条勾勒得流畅,引视线,尤其此刻覆上一层薄薄的暖白光,像是诗经里吟唱的在水一方。
过长的发被弄得柔柔顺顺,盖住一点眉眼,看向
时媚气里多了三分天真。
他就这么看着藏矜白,全然不觉哪里不对,他用赤着踩在地毯上的脚尖点点藏矜白的皮鞋,系在脚踝的小铃铛发出清脆的响,他求助道,“铃铛。”
方才拍摄的布景还未收拾,古色古香的屏风上,有影坐于榻上,有屈膝蹲在他脚边。
屏风后面,藏矜白将鹿嘉渺系着铃铛那只脚置于膝盖,雪白的脚背和黑色西装裤对比强烈。
手掌贴住仅可一握的细瘦脚踝,藏矜白认真解着铃铛。
鹿嘉渺本来想拆藏矜白带来的糕点,手指绕着丝带转了两圈,最终没解开。
他从这个角度看着藏矜白,看他禁欲自持,手里铃铛却声连连。
他忽然想到了更好玩儿的东西。
系着红绳的纤白脚掌轻轻动了动,铃铛又响。
他用脚尖点点藏矜白膝,在将注意力吸引过来后,倾身用细长烟斗挑起藏矜白下
。
长长的红流苏轻晃,鹿嘉渺语调轻轻缓缓,倒真像诱圣坠欲的小狐狸,“铃铛……你要试试吗?”
第章 标记
窗没关,窗外是典雅的山水松竹,余晖洒在竹叶上,宛若一幅静谧的古典画。
屋内铃铛静了又响。
晚霞散去,夜色浮上,月光和细碎的星点变成了唯一的照亮。
薄似细纱铺在地上,照得屏风后相叠的影朦胧。
铃铛声都了,时而急,时而缓,时而又伴着呜咽声轻轻晃……
这里的布景太真实了,檀香熏透,方才遮羞地布零散挂在身上,握在腿侧的手掌微微用力,雪白的皮肤凹陷,一点点往上……聚光灯下被
看过的腿侧留下许多斑驳红印,像是某种无声的标记。
雪白无暇的皮肤上像雪地落了红梅,可怜又漂亮。
这才是小狐狸。
鹿嘉渺微直起腰,又呜咽地捂住嘴跌躺回去。
脚心还火辣辣地疼着,现在浑身都快散架了……
风从窗外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