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是以他如今的修为施展起来,颇耗气力,用上这一次,下一次想用,就得等上一年。
那处山崖没有名字,姑且唤无名崖。
医走上无名崖,借着月色发现地上有拖拽体的痕迹,心知
早已被推下去了,赶紧飞到山谷下边去。
还未落地,他就看见了一个躺在崖底、浑身是血的白衣子。感知到对方还有气息,医一喜,正要立刻下去施救,却在这时,那
子身边光芒一闪,一个朦胧的
影出现在了她身边。
医他,胆子小,还没确定那是谁,就立刻变换身法,落到了距离不远的一块大石
旁。
然而即便是这么近的距离,他也没法看清那长相,只因那
身上笼着一团柔和白光,将整个五官都模糊了,只依稀能辨别出是个身着白衣、身形颀长的男子。
要是这个是来救那白衣姑娘的,那他就不
手了,省得蹚浑水。
医这个念落下,就听见那个白衣姑娘开
了。
她的声音十分嘶哑,指甲刮磨树皮一样难听。“你……终于、来了,快救我!”
未料那白衣却摇
。
见状,白珍那张看不清表的脸扭曲了一下,仿佛震惊又绝望,“为什么?”
白衣:“你失败了,已经没有了价值。”
白珍扯着嗓子用力大吼,然而事实上,她发出的声音无比微弱,每扯动一下,脖颈的伤都会裂开流出新的血
,“这次是我小看了白珑……我没想到、她那么恶毒!只要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再失败!”
白衣:“你一开始的目标是什么?”
白珍恍惚一瞬,“坏了白珑的气运,夺了她的容貌、天赋,将她扔进悬崖被魔龙撕碎!”
白衣:“可如今,这一切落到了你身上。坏掉白珑的气运,夺走她的天赋,这就可以了,其他的都是画蛇添足,你既然已经决定去做,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
彻底明白自己不会获救的白珍眼黯淡了一瞬,可是很快,不甘和怨恨再度填满了她的双眼,“可我不甘心!不甘心!上一世,我一辈子都在底层,一辈子都被轻视!这一世我来到了这个世界,我占尽先机!我什么都比白珑强!凭什么,凭什么白珑就是主角,凭什么我要做个衬托她的配角?我只是不甘心被命运
控,我不甘心辛苦修炼,却比不上一路躺赢的白珑!不公平!”
看着满眼泪水的白珍,白衣叹
气。他抬手一招,一点细微的银光便从白珍的胸
脱出,飞
他掌心之中,正是那枚消失的银色钉子。
被夺走金手指,原本还有些生机的白珍彻底灰败下去,也许是因为回光返照,她眼清明了许多,盯着白衣冷笑,“你现在抛弃我,以后也会被别
抛弃。我是个微不足道的炮灰,你也不过是个成就主角的工具
。你跟主角作对,同样没有好下场!”
没有理会白珍的诅咒,收回银色钉子的白衣一个转身,便消失在原地。
徒留白珍躺在原地,目光涣散地盯着天空。
她忽然想到,她明明早就知道剧,如果她没有被白衣
蛊惑,如果她没有选择跟主角作对,如果她去抱主角大腿……那么她现在虽然只是白家二房的
儿,虽然永远没有机会成为白家家主,可她却能够平安富足地活下来,这岂不比她被一套房子捆绑一辈子的生活强多了?
难道……她真的错了吗?
过往种种浮上心,白珍猛然摇
,“不,不,剧
的力量那么强大,就算我什么都不做,白珑那么恶毒,她也会来害我的,我没有错,我只是失败了,我没有错,没有错……”
在极度的不甘和怨恨当中,白珍睁着眼睛咽下了最后一气。
看着她咽气,医这才解开隐身咒走了出来。他此刻的心很复杂,非常复杂。
在这短短一夜间,他的认知经历过崩塌、重塑、崩塌、再重塑……毫不夸张地说,这一晚上给他造成的动,比过去十年加起来的都大!
原本以为这是个可怜的姑娘,没想到……唉!
“虽然我听不太懂你们说的什么剧啊,工具
什么的,但你们要对付白珑,我还是能听明白的。白珑那不叫恶毒,那叫以直报怨懂不懂?这里是残酷的修仙界,又不是戏台上欢喜团圆的戏码,你都预谋要害她了,难道要她等着被你伤害才能报复回去?难道这才叫不恶毒?”
摇摇,医对着这具死不瞑目的尸体一通说教,“看你这满身怨气的样子,估计死了以后也不安分。我好心给你念个消除戾气、宁安魂的往生咒吧!免得你变成鬼了还要被符
和白珑打。”
“往生咒,送汝枉生……戾气不生,宁心安……”
念完长达数百字的往生咒,医抹了把汗,“安安分分去往生池,来世做个善良晓不晓得?”
看着白珍脱离体的魂魄,医自觉仁至义尽,却见面前这魂魄不但没有飘向天空前去往生,反而在原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