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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拾光鱼转转悠悠地顺着珊瑚游进若水蘅里,只见它摆摆尾
,速度加快,游到若水蘅的一间珊瑚屋里,红色的鳞片微微闪光,金色的眼睛看来看去,很快就在一群
当中找到了熟悉的气息,游到那
身边不停蹭他的衣角。
司溟正与众围坐说话,他伸手赶了赶那条红色小鱼,继续道:“我的父王,也就是现今的蛟龙王,他极重血统,多年来,为了让蛟龙族在血统上与传说中的真龙更加靠近,他甚至不惜折损自己的寿命。”
“他若是只折腾他自个儿也就算了,偏偏连家的姻缘也要亲自盯着。”柳沾衣摇着扇子,语气很是不快,“在这龙宫里,但凡有哪条蛟龙不按他的想法成婚生子,就是大逆不道,别说与
类相恋,就是蛟龙族内部,只要是他觉得血统不相匹配的,都要硬生生拆散。”
司溟点,“蛟龙族这几十年来没有诞下一颗新的蛋,也有这个原因。”
柳沾衣吐槽,“蛟龙王简直把他们当做配种的畜生,谁能乐意?”
符:“所以,司渝是因为与凡
相恋,才会受重罚?”
司溟:“我二十年前就离开了南之域,那之后的事,我并不清楚,后来我偶遇一位同族,他告诉我,幸亏我当年逃得快,因为在我之后,但凡与
类相恋却不肯改过的,都要受十六记雷刑。那雷刑是族中最严苛的惩罚,就算是天
境修为,也挨不过几下。第三记打下去,就会将护体灵光彻底碾碎,之后就只能凭
.体和修为硬扛,扛不住的中途就放弃了,能扛过去的也是重伤。这种
况下必须疗伤静养,若是……被赶出龙宫,几乎没办法活下去。”
司溟说到这里,当年的事已经明了了。符手里捏着那块布,沉默半晌,忽然开
,“我记得,明晚蛟龙王要设宴为我接风?”
白兔子懒洋洋道:“是这样没错。”
符微微勾起嘴角,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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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拾光!过来过来!”
若水蘅内,一条吊着灯笼的红色小鱼顺从召唤,从珊瑚里钻了出去。它游啊游,在一个身着绣金纹玄袍的身影前停了下来。
这正是不虞天的城主司契。他抓住这条小鱼,抠出自己的眼睛贴了上去。“乖,再去一趟。”
拾光鱼发觉一只眼睛被什么东西蒙住了,别扭地转了转,还是顺从地游回了若水蘅。
而司契,则借着这只眼睛,继续开始偷窥。
他跟着拾光的视角,游进了一间珊瑚屋里。嗯?这屋子住着的,好像是那个做了类
仆的、龙族的耻辱……说起来,他还应该叫对方叔叔。不对,他堂堂太孙,怎么能承认这种龙?司契只是沉吟一会儿,再抬起眼睛时被吓了一跳。
他们两在
什么!亲什么亲?脱什么脱?当真不知廉耻!
用意念驱使着拾光离开那个房间,司契往符的房间转悠过去。
拾光鱼穿过贝壳和珍珠窜成的珠帘,停在了房中的桌子上,正对着里的大床。
床前一高一低两个身影正在说话。
白珑:“符,白泽说修炼要张弛有度,劳逸结合,你只顾着修炼却不休息,身体会累坏的。”
符死不承认,“我没有,我有休息的。”
白珑才不信,鼻子用力在他身上嗅了嗅,“可是为什么你身上流血了?”
符眼闪烁,“那是、那是因为我休息时不小心被爪子挠
了。”
“是这样吗?”白珑有些疑惑,但她还是相信了符,“那也得好好上药才行!”说着伸手一推,就把符
给推倒在床上了。
白珑:“符要乖乖的,上完药就不流血也不疼了噢。”
拾光鱼凑近,观察了一番白珑手里的药膏,司契摇摇,这什么劣质膏药,肯定比不上他们龙宫特制的,小龙过得太辛苦了。
拾光鱼摆摆尾,眼睛正对着躺在床上的符
。见符
衣领敞开,满脸绯红,眼却明亮又欢喜,司契又摇摇
,满脸的痛心,心想这条小龙多年流落在外,一定过得很辛苦,要不然只是有个
给他上上药而已,他为什么会露出这样幸福的色,唉,他一定是太缺
了!
怀着大哥哥对小宝宝的怜与疼惜,司契下定决心要让符
感受到真正的温暖。
等待片刻,他收回眼睛,扣响了若水蘅的大门。
见到符,他露出早已练习好的亲切笑容,“符
,你多年流落在外,实在艰难。”
符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司契:“一个修炼,一个
受伤也不敢同
提起,但你放心,今后我绝不会让你孤单一
。”
符:???
他目光古怪,又透着嫌弃。
司契却看不明白。他乐呵呵地准备给符查看伤
,伸手一推,推,推不动……嗯?那个小姑娘不是轻轻一推就倒了吗?
用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