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襄王:“这天下终归是皇兄的天下,我本就有封地,若是再拿走七城,岂不是将江山一分为二了?臣弟只拿三城,余下四城物归原主。皇兄以为如何?”
兄弟俩双手握在一起,四目相对,都被对方的虚伪恶心得几乎要吐。
白珑看着他们,捏了捏手指,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发挥什么作用。
正在这时,皇帝和平襄王不约而同看向白珑,“仙子,您觉得如何?”
白珑想了想,开道:“
说无凭,要立字据。”
***
主帅失踪,军中心惶惶。正好符
也厌倦了终
混在军伍中的生涯,便趁
和张大柱一同做了逃兵,回到了张大柱和李三柱的家乡。
“兄弟,你那伤没事吧?”
回去的路上,张大柱关心问道。
符摇
,继续往前赶路。这具凡
的身体实在麻烦,稍一磕碰就是淤青,被刀砍了一下许多天都不能痊愈,符
身上的这几道伤,便是之前最后一场战役留下的,一直到现在也没有痊愈。
张大柱看他伤都渗出血来,还不管不顾往前走,顿时有些牙疼,“兄弟,你这样子,我看着别扭,特别想俺以前的老大。”
符脚步一顿,也不知是不是受了这具身体的影响,他变得比以前多话了。“哪里像?”
张大柱:“除了长得不像,其他哪里都像。”
符心道,这傻子倒还算敏锐。
张大柱叹了气,在斜阳里一边踩着脚下的沙土路,一边絮絮叨叨:“其实也就是一点点像,不是全像,你可比我老大有
味多了,我老大他就不像个
,整天修炼修炼,不喝酒不玩乐……我当是就犯嘀咕,觉得老大是病了,世上哪里有仙?”
符:……
张大柱色却忽的落寞下来,“可后来仙真的来了。然后,老大就变成了一怪物,我当时害怕,就逃了。”
符:“哦。”
张大柱继续絮叨:“其实老大对我们是真的好,每次抢了钱,他都一分不要,全分给我们。”
符:那是因为他根本不需要那些东西。
张大柱:“老大从不欺负,他其实是个好
。”
符:那是欺凌弱小没有价值。
张大柱:“老大武功高强我从没见过比他更厉害的,要是老大想当陛下,现在皇帝哪儿来能坐在宫里?”
符:……
他已经是陛下了。
张大柱:“不知道老大后来去了哪里,我当时胆子小,跑了,其实后来挺后悔,老大就是变成了怪物,也没有把我吃了,可我还没报恩呢!”
说话间,村落近在眼前。
李家村由于地处偏僻,并未受到战祸波及,所以他们回去时,村子里虽然有些荒凉,但还是有走动,只是面上都有些愁苦。
符没有记忆,只跟着张大柱往里走,走到他家门前时,张大柱忽然一扭
,诧异道:“兄弟你咋跟过来了?你家在那边!”
说罢一指斜对面那栋茅屋,把符往那儿一推。
符:……
符这具身体的力气没他大,竟被推得踉跄了一步。
可惜了,接管这具身体的时间太短,若是再有一年,他就能练出名堂,到时候打得张大柱满地找牙。
他走到那栋茅屋前,发现这地方竟还算大,推开栅栏门往里走,有两间屋子一个灶房,还有用来圈养鸭种些小菜的地方。
只是这些地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些痕迹能看出原来是用来什么的。
一想到用了家尸体要付钱,对象还是对方的妻子,符
心
有些沉重,正在这时,他听见屋子里传出幼儿的啼哭声。
他下意识循着声音打开门走进去,就看见一个两岁的孩子被围在一只倒过来的桌子里,他想往外爬,却被围在外边的椅子挡住,只能哇哇大哭起来。
符没了灵力,眼力还是有的。他看出这个孩子跟这具身体血脉相连,是他,不,是这具身体的孩子。
单手将那孩子拎起来,下一刻,滴滴答答的落水声响起,他愕然低,发现这孩子□□湿漉漉一片。
竟然尿了!
符分外嫌弃,想要将这啼哭不止的孩子丢开,可下一刻,他却停了手,皱着眉
压着烦躁,耐心地他裤子拖了,从屋子里翻找出毛巾衣裳给他换好。
“我才不是可怜这孩子,我只是拿练手,等将来白珑有了,白珑就不用带孩子了。”他美了一会儿,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如果白珑怀了,那么她生出来的是个婴儿,还是个蛋?
思量间,手里的孩子又哭了起来,符皱眉,心想小孩子这么烦
,将来他能受得了?
“别哭了,否则打你。”符皱眉威胁。
小娃娃抬看了看他,哇的一下哭得更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