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工作还背上了小偷的罪名。她的婚事告吹了。我姑妈因为这事被活活气死了,我表妹直接跳了河。”
“吴颂香不是,包庇吴颂香的你更不是
。这厂子本来好好的,就是因为有你父
这种地痞恶霸。”
陈照新指着吴广胜,对周涛道:“周厂长,我要举报吴广胜,他根本不是无产阶级,他原先就是个地痞流氓,解放前在街打架骗钱搞仙
跳,无恶不作,他还打死过
。他老婆是个窑姐。解放后两
改
换面才当了工
。”
吴广胜脸色大变,伸手就要打。
“什么?”周涛起身一声
喝,止住了吴广胜的动作。
他转对陈照新,语气严肃道:“你有证据吗?如果没有证据可不兴空
白话诬陷
。”
“有,我有证据。”陈照新脸上浮现出一抹激动的红,“大关胡同,有个叫赵义的
,跟吴广胜是拜把子兄弟,以前都是在道上混的。他可以指认吴广胜。”
一听到“赵义”这两个字,吴广胜的身子一颤,冲过去就想给陈照新一掌:“我叫你胡说八道!什么赵义,我根本不认识……”
陈照新本可以躲避的,可他愣是站在原地,硬生生挨了吴广胜一掌。鲜血顿时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不说屋里众,就是吴广胜也愣住了。
他手劲确实大,刚才盛怒之下也没收住力道,但再怎么也不可能一掌把陈照新嘴
打出这么多血吧?
“住手!”周涛大喝一声,眼里快要冒出火来,“吴广胜,当着我跟刘副厂长的面打,你眼里还有没有组织纪律,还有没有王法?”
听到陈照新的话,刘光明就知道吴广胜父怕是保不住了。他得弃卒保车。
他转脸就朝宋秘书道:“小宋,去叫保卫科……”
可还没等他说完,陈照新又指着他道:“我还要举报刘副厂长。这些年吴广胜父在厂里当恶霸欺凌工
,少不了刘光明在背后当保护伞。我们这些受害
没少向组织反应,结果就是因为刘光明的庇护,他们不光没有受到半点惩罚,还更加嚣张;举报的
反而受了迫害。他们是一丘之貉。”
刘光明的脸色大变:“陈照新,你别跟只疯狗似的胡咬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为吴广胜提供保护伞?”
“我有。”陈照新明显有备而来。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翻出了毛边的薄薄的小本子,递向周涛:“周厂长,您看……”
吴广胜知道自己完了,在陈照新说出“赵义”那个名字时,他就知道自己以前的经历是瞒不住了。周涛肯定要抓住这一点把他掉,从而断刘光明一臂膀的。
如果刘光明还在位,没准还能保他一条活路;可如果刘光明被拉下了水,到时候大家都得玩完。
他飞快起身,伸手就想抢那本子。可他快,又怎么快得过周涛这个转业军?没等他触摸到本子,本子已到了周涛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