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群做好巡视监督工作。”
正往外移的“嗡嗡”声微微一顿,不过很快又议论起来。
刘光明早就被大家抛到脑后了,大家热议的中心换成了月饼新味和三百元奖金。
“小盛,你有什么想法没?我打算跟李小楠组成一个小组,你也来呀。”旁边一个没跟盛景说过话的三车间的热
邀请盛景。
“小盛来我们这儿吧,我已经有想法了。”有听到这话,隔着几个
朝盛景发出邀约。
“不了不了,我连老味的月饼都不会做,对新
味完全没有想法,就不参加这次活动了。”盛景连忙道。
回到车间,盛景又接到了几个邀约。
她自然知道自己由被孤立状态,变成现在这受欢迎状态是为什么。那些拉她伙的,有原先投靠吴颂香,怕被秋后算账的;也有想讨好她这个“周涛派”的。
月饼新味她随便就能拿出几种来。后世月饼的
味不要太多。但她不打算参与这次活动,出这个风
。
没看周涛和盛河川都对她起疑了吗?她遇事想得周全些,还能用她从小寄篱下、遇事比别
多想两分,再加上天生比别
聪敏两分来搪塞。可见识比别
广,那就说不过去了。
反正周涛斗倒了刘光明,算是完成了上级给他的任务。至于是否拿得出新味的月饼,有则锦上添花,没有想来也动不了他分毫。
在斗倒刘光明这事上她算是立了功的,没必要冒着被怀疑的危险,再去立一功,给周涛锦上添花。
接下来几天盛景都身处热友好的环境里,心身愉悦。而且就算有任务压在
上,车间里的工作效率也并不高,大家惯常地说说笑笑,时不时去喝
水,上个厕所,
活根本不累。盛景作为一个临时工,自然不会标新立异,而是随大流的磨洋工,工作十分轻松。
她也注意着新味月饼的动向,知道有些
往月饼里放冬瓜糖,有
往月饼里放芝麻馅和花生馅,也有
得源于五仁叉烧的灵感,往月饼里放各种
。周涛让几个老师傅将这些月饼品尝了一遍,挑了几样
上了去。
但最后,这些新味月饼也没有了下文,并没有形成任务让车间加班加点制作出来。
星期天不用上班,盛景仍然一大早就起来了,吃了早饭后她穿着旧衣服,背着旧书包跟着盛河川出了门。
水笼处惯常一群
在洗洗刷刷。
看到他们,立刻有招呼道:“哟,你们爷儿俩这是去哪儿呀?”又打量盛景,“小景不是做好了新衣服吗?怎么不穿?”
盛景笑道:“趁着星期天有空,跟我爷爷去城外转转。怕弄脏新衣服,先不穿,留着上班再穿。”
“盛大爷工资高,你现在又上班赚钱了,可以多做几身嘛。你这些衣服就该扔了,穿着跟你爷爷出去,他老家多没面子,让
以为他亏待你呢。”马桂英道。
盛景给了工钱让她帮做了两套衣服,她想让盛景穿出来让大伙儿看看,好夸她手艺好呢。结果盛景都不舍得穿。她心里有些不高兴。
这话听得盛河川直皱眉。
他很不耐烦应付这些七姑六婆。有些说话没分寸,什么都敢说,什么事都打听,打听出来了还添油加醋地到处传播,弄得
半点隐私都没有。
但住在大杂院里,就得讲究“处街坊”,至少得维持面子。否则一院子的
当面不理你、孤立你,背后又对你指指点点嚼你舌根,谁也受不了。
他冷着脸,淡淡道:“她喜欢穿什么就穿什么,想怎么穿就怎么穿。要是有因此轻视她,那只能说那
长了一双富贵眼,这样的
我们也高攀不起。”
马桂英表讪讪:“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我们走了,你们忙。”盛河川推着自行车率先出了大杂院的门。
盛景赶紧跟上。
盛河川高大魁梧,身体也还硬朗。盛景这副身体才九十多斤,盛河川骑车载着她倒不费事。爷儿俩一路去了北市第六中学。
“校长姓崔,我给他看了你的文凭、成绩和北城户,他就答应让你
学。”盛河川介绍道。
这时候读了高中又不能考大学,找不到工作一样得跟小学文凭的甚至文盲一起下乡
队。
而且这年孩子生得多,生计又艰难,老大的姑娘小伙儿不能给家里挣粮食还要花钱念书,多读两年高中也还是得下乡,算算就觉得不划算。
因此许多读了初中到了年纪就上班或下乡挣
粮了,读高中的
并不多。
盛景有北城户,初中毕业,成绩也还不错,盛河川找熟
一说,离家不远的高中就愿意接纳她。
他们到时,崔校长早就在学校等着了。
他收了费用,递给盛景一迭书,指着对面的一排平房道:“你的教室从东边数第二个,高一(二)班。上课的时间是八点半,你明天过来上课。”
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