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上前,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从村离开。
从此,白岩村再无白大侠,白岩山顶也再无居住。
直到许多年後,一个青年踏云而上,落到了着白岩山山,那里,早有一个少
在等候。
李芝瑶正曲腿坐在山顶上那颗青松枝上喝酒,风将她的几缕发丝吹起,像是随时都会飘然离去,手中的酒壶已经只剩个底,却只有一半进了肚肠。
另一半,尽数浇到了树下那块石上。
“你又来得这麽早。”青年甫一落地,便理了理发抱怨道。
“是你来得太晚,怎麽了,又和你那些文朋友讨论到
夜?”李芝瑶将酒壶丢给他,飞身下了树。
青年接过酒壶,嘿嘿笑着晃了晃,“是呀,芝瑶姐懂我。”
这些年,发生了许多事,当时李芝瑶抱着那坛子灰回到了山上,两便一齐在这群山中最高的峰
埋下了它,连同她随身的那把木剑,也随着过去那些美好的回忆。
这样一来,白昱清这个傻瓜便能每天都看到最美的朝阳,也能聆听这天下的诸生百态了,他会很开心的罢。
李芝瑶与她的傻徒弟曾经去追查过白昱清出事那天发生的所有,也知道了那个出卖白昱清,并且在他心了那一刀的是谁,但等到一路追过去,那个举家逃亡的说书先生却没有出现在原本该在的上城。
两不甘心就此放弃,便在各个城市查探了一番,无意中看到了城门上挂着的告示,却是两个摸了官银还敢出来用的匪贼,一个已经被砍了
,还有一个还在通缉中。
李芝瑶仔细一看,不正是那两个追着说书先生跑出村的二流子嘛?
两折腾了好一阵子,才将那漏网之鱼抓到,但等到抓到
後,李芝瑶并不着急
到官府,而是先行拷问了一番,这才知道了那说书先生一家到底去了何方。
不外乎,就是曹地府。
早在他们出山的那一天,便被这两个原本熟识的恶徒击杀在了半路,卷走了身上所有金银财物,就连屍骨都被狼群给啃得七零八落。
仔细想想倒也说得通,那天的盗匪子当着这麽多
的面将那一大块金锭给了那胡兑,本就不安好心,想来也是存了杀
灭
的心思。
一边是财帛动心,诱
去劫掠他,纵使那胡兑跑得快,躲过了一劫,等到他到了城里,将那镶着官印金锭往铺子里一放——嘿,一个杀
的大罪也是免不了了。
为虎作伥,最後连皮带骨被虎吃个净,也并不是什麽怪的事。
只是可惜了被他们害死的。
李芝瑶曾经无数次想过,白昱清这样纯粹善良正直的,是不是原本就不应该生在这个混
的世界,如果有机会,让他生在一个海清河晏的天下,善行被保护,恶行被诛灭,那像他这样的
,是不是也能活得好好的。
只是她那麽一想,便又笑自己傻了,间之所以有趣,是因为
心复杂,
们拥有不一样多的善意,也拥有不一样多的恶念。
刨去哪一个,都是不完整的,只是到底要成为什麽样的
,拥有什麽样的
生,全看
们如何在他们中间斟酌。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不过她相信,哪怕黑夜再美,们大约还是会更热
阳光洒在身上的温暖。
***
“姐,我上次同你说的那个谈书社,已经有了百来位社友啦。”
“哦?”李芝瑶来了些兴趣,“我记得你说过,还要排练戏班子,将每一个月最时新的话本演出来,这麽多,如何选择呢?”
轩正舟有些自得地说道,“匿名投票咯,我可是拿了好几次的第一呢。”
“莫不是新社的不知道如何选择,便都随手投给了你吧?”
“喂!至於吗?我还想夸夸你教导有方呢!”
看他恼羞成怒的样子,李芝瑶哈哈大笑,这才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些过去那个小叫花子的影子。
时间过去太久,原先那个哭鼻子的少年郎,如今也变成了可靠的大了。
只有她还是那副少的模样,想来小舟也是有了怀疑。
是离开的时候了。
前些年,将那浮屠山的事解决
净後,李芝瑶便履行了曾经告诉过白昱清的,云游四方的承诺,带着小舟走过一个又一个城市,出海,
山。
走过平原涧,也闯过荒漠古城,最後又趁着那一年的春暖花开回到了这座山
。
两途中见到了许多
异事,也遇到了无数的坎坷,随着眼界的开阔,想法也自然而然地变了。
那天,两站在这棵树前祭奠白昱清时,青年突然同她说,他想像天水门那个门主一样,动笔写一些话本。
他见了很多,也想了很多,再次回到这里,想起当年那些曾经叫他迷惑不解的问题,突然便自己有了答案。
如果世界上多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