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实战过,若是如皇城中那些闺阁子一般见了血便吐,岂不是让那一万兄弟白白送死。”
话虽然糙,但说的也算有些道理,李芝瑶也乐得借这个台阶下。
抬眼看了看刚刚周围对自己视线最不善的那些,淡然一笑,她一转剑柄拍开手中牵着的木盒盒盖。
“辉山不才,在路上费了些时才找着了那群打劫了官粮的匪盗。”
盖子一打开,一比刚才浓郁得多的血腥气瞬间弥漫了周围,酸腐的味道被掩盖在
木的香气之下,却依旧让
作呕。
她似乎完全没被这味道影响,依旧自顾自汇报着成果,“岭风寨首领连同九位首恶已尽数诛灭,追回粮食布匹0车,金玉宝器一车,壮丁五百余,无辜村民50余
,剩下七百负隅顽抗者,当场格杀!”
听到的心里都是一咯噔,那最後一句透出的血腥味儿,混着黏腻的空气从那硕大的箱子中蔓延了开来,让他们
不自禁後仰身体,试图躲避这来源於生死的恐惧。
“那这盒子中...装的是何物?”有颤声问道。
李芝瑶笑着向他发出邀请,“大可靠近一观。”
说话的那犹豫了片刻,才在同僚催促的视线下不
不愿地靠近,只是我那箱子里一探
,便唉了一声,吓得後退了三步,脚软得险些跌到地上。
见他被吓的不轻,衍帝眼波流转,看了一眼箱子,又看了一眼身上净净的李芝瑶,不由抿嘴轻笑,不知在想些什麽,看样子便已经知道里面装的是什麽了,只是却一直没有开
。
那武官见这个反应,不由更好了,也上前看了一眼,顿时嗤笑出声,“不过就是个把
,把你吓成这样?”
末了,他又有些欣赏地看了一眼李芝瑶,“娃娃倒是好胆识,不愧是俺们长公主。”
李芝瑶勾唇一笑,“不过是个一千余的流寇窝,本宫带了百
,不到两个时辰便拿了下来,辉山军,无一
伤亡。”
一千对一百,这可怕的数字差距让在场所有都震惊了,还有那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让
十分好她们到底做了什麽。
武将看周围都不说话了,拍了拍肚子,瓮声瓮气的说,“
娃娃莫要吹牛,牛皮吹
了可不好,上战场这些事,可不是你们过家家的游戏。”
李芝瑶摇,认真地说,“事关
命,我从未当作儿戏,自小勤学剑术苦读兵法,就为了有朝一
能在战场上为我大燕朝开疆辟土。”
那武将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见她此时浑身气势淩厉,眼如刀,虽温和得笑着,却谁也也不能轻易的小看了她,只能小声嘟囔了一句,“这娃娃...希望如此吧。”
他自觉没什麽好问的了,便默默退回了队伍,沉默了片刻後,先前怂恿众要送她去和亲的那内阁次甫不死心地再次开
,“公主可知,只要你愿下嫁於蛮王,大衍朝便可免了这场烽烟战火,若是你任
而为,又有多少百姓要生灵涂炭,流离失所?”
这话说得十分有意思,直接拿出百姓来将往架子上赶,李芝瑶见他没完没了找打,当下便毫不留
的呛了回去,“合着只要有强敌来袭咱就要卖公主?那现在这个公主数量可不够,恐怕得封个百来位才够送的,今天送西疆,明
送波丝,没准运气好一点,咱能靠送公主一统这天下呢。”
周围发出隐隐约约的笑声,又被迅速用袖子捂住,那位次甫额上冒汗,“休要胡搅蛮缠!你...”
李芝瑶打断,喝道,“你什麽你,冲着那蛮鞑叫王叫的亲热,对本宫说话便连尊称都舍了,若大一心向外,卸官亲自去舔那蛮鞑脚趾如何?”
那位次甫又羞又气,山羊胡子都快翘上天了!
对上周围同僚投来或鄙夷幸灾乐祸的视线,抬手正要试图给自己洗白一下,证明自己并无叛国向敌之心,便听对面那冷笑一声继续说道。
“听说你嫡长子有一双儿,年岁同本宫差不多,不仅才学名动皇城,容貌亦是十分出色?”
次甫勃然变色,“公主,这是何意?拿微臣的子嗣来威胁吗?纵使这样,微臣也当为国直谏!”
李芝瑶笑的温和,“看次甫大这话说的,本宫只是想,他们定然也如其祖父一般为国为民,将生死…廉耻…置之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