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膝盖哈哈一笑,“揽月楼里每年经过的胡不计其数,何某可从未听过此等方法。”
杜泠眉峰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揽月楼每年的客不计其数,何掌柜每个都把酒言欢?若是
家自喝自用,旁
又怎么知晓?今
何掌柜能听到我们谈论此法,不过也就是司直恰好想在小世子面前露个脸,才说得详细了些。”
“也是,也是,”何鞍书上应着,却又看向顾念,“小郎君有很多胡
朋友?”
“算是吧,我素来樗蒲和叶子戏,不过赌运差,倒是来来往往的,认识了一些朋友。”喝酒喝玩牌,自也是胡商在长安城内最喜欢的两样消遣。
何鞍书哈哈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据何某所知,大多数胡可不
跟汉
朋友。”
“可能因为顾某会胡语?”顾念漫不经心地将两瓣橘子塞进内。
“你会胡语?”何鞍书诧异极了,这年胡商想学汉话的极多,肯学胡语的汉
可就非常少了,大多数
不过是学几句问候和招呼,或者零星听熟几个常用的词而已。
“会些简单的。” 顾念嚼着瓣橘子,一侧脸颊微微鼓起,小松鼠似的。
何鞍书立刻叽里呱啦地说了句波斯语。
“你说的这种我听不懂。”顾念摇摇,因为嘴里的橘子声音有些含糊。
何鞍书不禁有些失望,“那?”
顾念咽下橘子,唧哩咕噜的用阿拉伯语跟何鞍书道,“虽然现在不懂,以后有空可以请何掌柜的教教我。”
何鞍书灰蓝色的眸子蓦地一亮,“你会大食话?”
大食,正是这个时代对阿拉伯的称呼。
“嗯,还会点其他的。”顾念又分别用西班牙语、法语、语、英语和韩语噼里啪啦地分别说了几句。
别说何鞍书,就连杜泠都惊住了,他居然懂这么多种胡的话?难怪能听来许多别
不知道的事
。
何鞍书脸上的笑意愈发热络,“实不相瞒,何某仓库内还有数千坛飞红和玫瑰锦,想要跟顾小郎君学这醒酒之法。”
成了!顾念正要开,却被杜泠掐了下手腕,示意他闭嘴听自己的。
顾念:???
杜泠唇角带着三分笑意,“讨杯酒无所谓,何掌柜不会想白拿顾司直醒酒的方子吧?”
顾念这才醒悟,何鞍书是个商,白给的东西反而容易惹他怀疑,不如反其道而行,开个高价,让他猜不到自己这边的真正动机。
“当然不会,”何鞍书笑得愈发和气,对着顾念道,“看小郎君想如何?”
顾念犹豫了下,朝何鞍书竖起一根手指。
何鞍书笑吟吟地确认,“一万文?”
杜泠拦住正准备点的顾念,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朝何鞍书摇了摇手指,“不是一万文,是一成,你每卖一坛,我们要抽利一成。”
一成?你这是留下了多大的砍价空间啊?顾念愕然地眨了眨眼睛。
“一成?”何鞍书搓了搓手指,哑然失笑,“一成会不会有些太贵了?”
“当然不贵,”杜泠不紧不慢地敲着桌面,反过来用何鞍书刚才的话问他,“何掌柜刚才也说自己已经经营揽月楼多年,这许多年里,你可曾听过此等能让葡萄酒味道更为甘美的方法?”
何鞍书的笑容僵在脸上。
顾念:………………
他要是听过还会在这儿跟咱们废话?
“这个方法的效果如何,何掌柜已经试过了,整个长安,整个大梁都是独一份的方子,难道不值一成?
退一步来说,如果酒卖得不好,我们分的就少,岂不是更为公平?”
何鞍书的呼吸沉重了一分,拽下腰间那个翡翠金算盘噼里啪啦地打了起来,大约半盏茶之后,他才抬看向杜泠和顾念,“一成就一成。但是,先以一旬为期。何某话先说在前
,如果达不到今天何某喝到的水准,或者销量丝毫不涨,这一成可就半文都没有了。”
顾念:???
成了?这就成了?
不是,你们胡商做生意都不砍价的吗?
随即他又反应过来,看来葡萄酒的生意,利润恐怕比他想象的要高得多。
他默默盘算了下,最差的状况就是合作期只有一旬,但十天的时间也足够余二郎听说新酒的名赶来品尝了,如果他没来,只能说明他们的算盘打错了,这个饵对余二郎根本没有作用。
杜泠原本是准备到最后再勉为其难地答应何鞍书的开价的,对方这么爽快,也让他吃了一惊。
不过他面上依然不显,泰然自若地接下话,“当然。以后每晚我们可以专门来一个时辰,负责教会你店里所有的胡姬这门手艺,包括
后来的那些新
。”
看似是给何鞍书赠送的‘培训福利’,其实是给他们后过来蹲点找了个正当理由,顾念默默给杜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