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她,掀开帘子就去后院找顾忠。
两一起去跨院看了太阳灶的实物,虽然陶瓷底座比较沉重,但顾念之前早就想好这个问题,在架子底下设计了四个
子,所以移动起来还是很方便的。
陶灶最终拼出来的器形非常规整,上面的银箔铺贴也很服帖,美中不足是银箔毕竟是锤揲出来的,无法达到那种特别光滑的镜面效果,聚热的效果肯定会打一些折扣。
但对于顾忠来说,这个不用烧柴就能煮水的东西却是实打实的‘’物,走过去的路上都在念叨着它有多不可思议,甚至起了再订一个的心思。
顾念本想劝他不要那么激动,以他对饮子初期销量的预估,一个太阳灶就足够用了,但转念一想,还是没打击顾忠的积极。
反正这种东西烧制起来需要段时间,正好可以趁着这些子摸索下这种太阳灶的产出效率,如果不够用,到时候就按顾忠说的上两个,如果够用的话,他打算把那个新做的送给墨青。
拗了家一套工具,又如愿以偿的让对方接下
雨梨花笔的单子,他也应该投桃报李,给墨青送个回礼。
墨青不差钱,反而这种构造稀古怪的东西,应该是他会喜欢的调调。
上课前的时间,顾念便一扎进了图纸里,他可太期待有套趁手的测量工具了,要尽快把那套工具图纸画出来!
之后的两天,顾念忙得像个陀螺似的,图纸和醒酒培训那边的时间都非常紧迫,每天在履雪殿的上班时间反而成了他脑子最放松的时候。
这天下午,他吃完午饭连出去散步的力气都没有,困得直接趴在桌案上睡着了。
等他醒来,发现自己身上披着件黑色的薄氅,领压着金线的花纹一看就知道是年
的东西。
履雪殿里静悄悄的,杜泠和萧云铠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唯有年正端坐在桌前批阅文书。
“醒了?”听到动静,年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嗯。”抱着薄氅的顾念含糊地应了声,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上被文书压出来的印子,第二次摸鱼摸到老板眼前,简直太社死了。
再看看外面,西斜,已经过了散衙的时间。
“杜泠和萧云铠又去查内鬼的线索了?”
“嗯,” 就在顾念以为这句话已经结束了的时候,年又补了一句,“提审秦阿栓。”
杜泠和萧云铠这些天已经查到了不少蛛丝马迹,收拢并线,那些线索最后都指向了秦阿栓,所以昨天就被拎到监狱关起来了。
这样的话,就可以还周录事一个清白了,听到消息的顾念起身把薄氅挂到了旁边的衣架上,默默在心里替周录事高兴。
那边的年放下笔,将文书合好放在案
,站起身来,“走吧。”
“去哪儿?”衣架旁的顾念揉着脸上淡色的直角印痕,懵懵地打了个哈欠,有案子么?
“揽月楼。”年的目光淡淡的在他脸上扫过,面无表
地朝殿外走去。
顾念这才想起来,这几天醒酒手法的名气已经在酒客中逐渐传开了,来酒肆的汉明显比以前多了些。今天胭脂醉即将正式上市,他们几个要开始
班重点蹲守余沉了。
门今天新换了个虎
虎脑的小厮,一见年
过来,便挺直了脊背,“少卿!”
声音洪亮,提醒脑。顾念立刻清醒了不少,看这个小厮的习惯,似乎是从兵营里调过来的?
意识到又要骑马,跟在年后面的顾念苦着脸揉了揉自己的大腿,,完蛋,又要被磨
皮了。这种苦
子可什么时候是个
儿啊?
结果出乎顾念意料的,年并没有朝马厩走,反而直接走向大门的方向。
“不骑马吗?”顾念的表立刻‘多云转晴’,连语调都跟着欢快了些。
走在前面的年也不回地道,“你想骑?”
“不不不,”顾念忙不迭地跟了上去,生怕他改变主意,“今天暖风和,我原本就想建议少卿欣赏一下春景,散散步走过去呢,反正胭脂醉要酉初过半才会正式亮相,去早了也用处不大。”
“那就走走吧。”年从善如流,听着身后跟上来的脚步声刻意放缓了步伐,半迎着斜阳的眼底漾起抹温柔的笑意。
走在路上,年想起顾念教那些胡姬划拳酒令的事
,便随
一提,“揽月楼那些胡姬可帮得上忙?”
“必须帮得上。为着跟她们混熟,我这几天可没少下功夫。而且为了让她们卖力帮忙,我昨天特意找了个借,说咱们咱们大理寺接到万年县的消息,在抓一个手上有刀疤的拐子,如果提供线索,有十缗的赏钱。而且据说那
特别
喝葡萄酒,很可能会来揽月楼。昨天开始她们就瞪大眼睛盯着了,都憋着劲儿的想要找到
领赏金呢……”
年起了个话
儿,顾念的话匣子就关不上了,像串
竹似的,噼里啪啦地一
气念叨了下去。年
甚至都不用接话,只要安静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