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暗市。”
陆昊：……
徐卯的事
虽然封锁了消息，又怎能瞒得住朝堂上的这些
，身为鸿胪寺少卿，陆昊自然也已经听过暗市的大名。
“你们是说，他要找的可能是一样……‘物’？”陆昊顿了顿，艰难地找了一个还算中
的形容词。
“也可能是卖一样‘物’。”顾念回答。暗市本来就是可买可卖的地方，科昂带了什么异宝想来长安卖个好价钱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他只是个胡，怎么会知道暗市？”叶九思不解，要不是上次在清凉观旁听审案，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地方。
年
将
香的烤
又翻了一个面，“别忘了，他是个汉语流利的胡，其它也说过，他以前来过长安。暗市既然是个手眼通天又鱼龙混杂的地方，有胡也没什么怪的。”
叶九思：…………
输了。他从小就长在长安城，生活十几年，居然还不如一个胡了解长安。
就在这时，掌柜的派把云霞饮送了上来。
陆昊当时只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却没想到这东西还真的仿佛盖着云霞冰雪，
滋味更是令拍案叫绝。
“好喝吧？”叶九思比顾念这个主还期待地看着陆昊。
“确实堪称一绝。”陆昊真心赞叹道。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家的东西。叶九思骄傲的替顾念抬起了下
。
半杯云霞饮下去，几的话题才又重新转回案子上。
“你们就没怀疑过他可能是被其余那几个联手害死了吗？”萧云铠放下手里的竹杯，“出去玩什么的，这种借听起来就不太可信吧？”
年手上的铁箸微顿，“如果他们联手害死了科昂，肯定会事先统一说辞，但他们在很多描述上并不一致。”
“嗯，我也倾向于他们说的是真话。”康安说的也是波斯语，顾念现在大致已经能听懂不少，那些侧重点不同的描述，很明显是来自于不同视角。如果他们能编造出这么生动的谎话，也不会选择那么荒唐的理由了。
顾念一边赞同年的话，一边往对方的铁箸底下送了片生五花，顺便‘换’走了一片已经烤好的，得逞之后还调皮地吐了吐舌尖儿。
叶九思有样学样，也去年那边换了一块，然后大方地放在碟子上晾着。
年云淡风轻地翻烤起那两片新，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萧云铠：……
你就宠他们两个吧！
萧云铠不忍直视地转过
，脑子里突然蹦出个异想天开的想法，“那会不会是多假装出去游玩，然后偷偷派回来杀了科昂？”
顾念心满意足地吃下那片香气四溢的烤，“如果多是凶手，他根本不用在这里动手，只要若无其事地带着所有回国，然后在路上动手，再随便编造点遇到野兽之类的理由让科昂不幸遇难就可以了，既合理又难查，远比在长安城闹这出稳妥得多。”
也是。萧云铠挠了挠，安静下来。
“被你们这么一说，我现在总觉得这已经凶多吉少了。”叶九思把筷子上的金丝油塔放下，金黄色的酥丝在他的碟子里撞碎了大半，“他离开的第二天就是二十五号，如果他在那天晚上出了什么意外，那就很难再有消息了。”
二月二十五号，正是顾念穿过来的那个晚上，也是镇东侯在长安城大开杀戒，腥风血雨的时候，如果科昂倒霉在那个晚上出现在某个待绞杀的目标物家附近，被当作其中之一杀掉也不是什么稀事。
座上一片沉默，年皱了皱眉，当初那些尸体似乎都被吕青派扔到了城外的
葬岗。
萧云铠叹气道，“那就难找了，当天死了那么多，又过去了这么久，恐怕早就变成一堆白骨了。”
陆昊也无声地叹了气，似乎不愿回忆那几天所发生的一切。
一顿饭吃完，他们也把思路捋得差不多了。
“所以，现在看来大致有四个方向可以查，”叶九思总结道，“第一，查询周边各城的城记录，根据记录追踪监狱和药肆之类的地方有没有关押或接待过身份不明的胡。第二，在长安城内全城寻找近一月内身份不明的胡死者以及胡病、犯，第三，去葬岗翻找胡的尸体。第四，或许还需要去趟暗市。”
吃完饭，众又返回皇城。鸿胪寺卿那边听完之后，立刻转去拜见吕青。
顾念等回到大理寺，正是散衙时分。
杜泠也回来了，万良对徐卯的计划也所知不多，只知道他对吕青极度痛恨，谋划了许久。
他对假首饰一事倒是
代得很痛快，那些仿制墨家的首饰其实是流行在某些圈子里的用来充门面的方式，算是半公开的不能说的秘密，楚娘也是其中买来充门面的之一。当时他被抓后，徐卯专门派来探监，教了他之前那套说辞。至于徐家的去向，他咬死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