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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放到面前的桌案上，然后拿起个空碗盖了上去。
隔了一会儿再打开，扣在碗内的蜡烛自然已经灭了。
众
：？？？
这有啥？不就是熄灭蜡烛？
“烛火燃烧，最需要的是空气里的一种气体，胡把它叫做氧气。如果空气里的氧气没有了，烛火就烧不起来了。”顾念把弄着那个空碗，尽量浅显的解释。
众：？？？
“也是一样，我们除了
常吃饭睡觉之外，还需要呼吸，”顾念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做了个
呼吸的动作，“吸
的，其实就是氧气。如果空气中没有氧气，就像烛火灭掉一样，也会死。比如捂住一个的
鼻，或者把塞进密实的木箱，他很快就会闷死。”
年皱起眉心，“你是想说，他们都是被闷死的？”
“基本是这个意思，”顾念晃了晃手上的空碗，给了年一个孺子可教的眼，“不过，不止如此。
少卿可在大理寺的卷宗里看过冬烧炭取暖，结果一家子都死在屋内的惨案？”
年眸色微动，“每逢冬，或多或少都会出现这种类似中碳毒的案子。死者尸软无伤……”
年顿了顿，惊讶地看向顾念，“碳毒？”
顾念点
道，“没错，碳毒。”
这个时代的碳毒，就是后世的一氧化碳。
“可是船舱里根本没有烧炭啊？”叶九思的眉毛几乎要拧成个结。
“碳是用什么烧制的？”顾念指了指烤
炉里烧得正红的木炭。
“当然是木。”叶九思随答道，随即怔了怔，猛地想到顾念之前要自己安排下去的事，“难道木也能产生碳毒？”
“正是如此。不止木炭，木也能产生碳毒。出事的三艘船，一艘原本就装有木材，另外两艘，都装有许多新打制的木箱和木架。
货船行运在水上的时候，货舱基本都是密闭的，这些木就在货仓里‘吃’掉了氧气，释放出大量的碳毒。梁旗和那两个死在舱内的船工，进船舱后，就是这样被‘毒’死了。”
“可是侯坊根本没进船舱啊？”萧云铠虽然没上船，却也记得那个掌柜之前所描述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