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从门
望出去，恰好可以看到远处流霞漫天，落
将近的美景。
年
从善如流地坐了过去，黑鹰双翅一收，落在了榻边的扶手架上。
白老虎这会儿也恢复过来了，生龙活虎地跳到榻上，趴在顾念背后，硬生生把自己的脑袋挤进了两
中间。
“没见过像你这么主动给当靠垫的。”顾念无奈地戳了戳它的脑袋，白老虎无辜地一甩尾
，表示自己听不懂。
“渴吗？”
顾念摇了摇
，年便给他倒了杯热饮子暖手，又拿起核桃钳帮他夹核桃。
顾念握住杯子，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其实，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顾念。”
“喀嗒！”年手上的核桃钳发出清脆的声响，碎裂的核桃掉到了桌案上，骨碌碌转了两圈。
夕阳在年的眸子里映出道流光，他身体骤然绷紧，面色凝重地看向顾念，“什么意思？”
“你第一次见到顾念，应该是在大理寺刑房对吧？”顾念吸气，胸怦怦直跳，“我不是那位当时
供的顾司直。”
年默默松了气，面色缓和下来，“那你是……”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衣食住行习惯与这里完全不同的梦吧？那其实并不是梦，而是一个比大亁晚了大概一千多年的，与大亁完全不同的‘朝代’，我就来自那个朝代。”顾念指节发白，紧紧握着杯子，不敢抬看年的眼睛。
仿佛感觉到顾念惶恐不安的心
，白老虎默默弯过自己粗壮的白尾，拥抱似的勾住了他的腰。
年眉峰微展，“这么说的话，你是一千多年以后的鬼魂？”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当时只是赶去跟吃饭……”顾念把当时自己意外被刺的状况跟年复述了一遍。
听到有拿刀刺穿他腹部的时候，年瞬间捏扁了手上的核桃钳。旁边的白老虎和黑鹰感觉到年身上的杀气，都吓得炸了毛。
唯有顾念兀自不觉，垂着眼皮继续道，“等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趴在大理寺一间耳房的桌子上，旁边站着孙狱丞。我当时脑子晕晕沉沉的，完全记不起之前的事，身体也僵得不能动弹。孙狱丞扶着我，匆匆赶到了那间刑房。
听到狱卒喊出你名字的时候，我才恍然恢复了些记忆。
大亁原本是我包里的一本小说所描写的朝代，就类似陆昊写的那些话本，我遇刺的时候带着这本小说，但我也弄不懂，自己是怎么跑到这里的。”
“你的意思是，这是一个话本里的世界？”年皱紧了眉心。
作者有话说：
年：？？？
备注：、文里漏刻水力驱动的自鸣钟，历史上其实有更为复杂的版本，叫水运仪象台，是北宋杰出的天文学家、天文机械制造家、药物学家苏颂等发明制造的，是集天文观测、天文演示和报时系统为一体的大型自动化天文仪器。
第7章
“我当时是这么以为的。”顾念点了点，年的反应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大，这让他略微安心了些，端起水杯喝两润喉。
刚才‘
代’的时候心里七上八下的，太过紧张，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觉得嗓子
了。
年没有急着催促他继续往下说，反而耐心地提起执壶帮他续杯。
“毕竟那个时候的形跟书里描写的一模一样，你的名字，以及其它地方也都对得上。就像那个小说，”顾念顿了顿，改道，“就像那个话本，真的‘实物’化了。”
“怎么会有如此离的事？”年眉心皱得更了。
“我也觉得很离谱。但除此之外，实在找不到别的解释。”
“那个话本是讲大亁的？” 大约是事太过匪夷所思，年沉默了许久才再度开。
“大亁算是背景的部分，话本的男主角其实是你，讲的就是你一路征战四方最终登上帝位的经历。”顾念这会儿没什么心思仔细讲那本小说，便匆匆把故事梗概简略的总结成一句话。
“所以在大理寺
的那些案子，咱们后来所经历的这一切，也都跟话本里一模一样？”年放下执壶，把续完的杯子往回推了推。饮子冒出的热气在望楼门吹进的寒风中化作片白雾，氤氲弥漫，模糊了他的表。
“怎么可能？要是真这样就好了。”顾念重新握住杯子，眉睫微皱，露出郁闷的模样，“完全不一样，书里你在大理寺监狱被救出的时候双腿受了重创，元气大伤，之后就回凉州养伤去了。”
年沉默地瞥了眼自己的膝盖，“这么说，我没留在长安？”
“对，唯一能说相同的，大概就是最开始陆溪派陷害你
狱的那件事，但可惜的是我没看完，只看到说他是幕后黑手的部分，具体怎么回事根本不知道。
在书里，你根本没有在大理寺任职过，养伤练兵调查被冤枉的事什么的，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