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若把真相全部告诉赫连子晋,李娇娇并没有感到松了一气,反而心
像是压了一块大石
一样,闷闷的很是难受。
她知道,这样的真相只会将赫连子晋越推越远,并不能冰释前嫌。
就在李娇娇胡思想的时候,从外面进来了一位宫
,说道:“殿下,谢大
求见。”
“谢霁?”
李娇娇的眉为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来做什么?
思索了片刻之后,李娇娇开说道:“让他进来。”
他不来还好,一来倒是提醒了她一件事。
“微臣参见公主殿下。”
他今穿了一件素白色的圆领长袍,墨黑的
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眉目间色淡淡,让
想到昆仑山上终年不化的积雪。
谢霁这个瞧着光风霁月实际上却是缺了几分生气。
这样冷冰冰的一个,为何会让她曾经如此痴迷?李娇娇
一次对此事感到困惑。
或许是越过了生死,她对谢霁的那份执念也就断了。
“不必多礼。”李娇娇扫了他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也未曾给他赐坐。
“你今前来可是有事找本宫?”李娇娇板着脸,颇有几分公事公办的意味。
“微臣此番前来是为了谢殿下的救命之恩。”
“那若非殿下出手相救,微臣或许已经……”谢霁微微一笑,并没有将话说完。
“大恩不言谢,谢大打算如何谢本宫?”李娇娇顺着他的话说,倒想看看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任凭殿下吩咐。”谢霁低下去,垂在身侧微微握成拳的手
露了他此刻的忐忑。
他害怕被拒绝。
就像在琼林宴上那样分明已经选了他,却又改说了别
的名字。
“什么条件都可以吗?”李娇娇觉得很是有趣,这话倒真不像是从那个眼中只有天下苍生的谢大中说出的话。
“是,什么条件都可以。”谢霁郑重地点了点。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李娇娇突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或许是出于报复,她坏心眼地说:“既然这样,谢大不如自荐枕席,做本宫的面首。”
这无疑是对一个男子尊严的羞辱,更何况眼前这还是谢霁。
做驸马都不愿意的,让他做面首是何等的羞辱。
更何况他从未喜欢过她。
想必他会义正言辞地拒绝,若她再有意相,他说不定要当场以死明志。
李娇娇端起茶水,小小
地抿着,她正等着看戏呢,看他能装到何时。
只见谢霁听见此话后,身躯一震,脸色瞬间白了下来。
李娇娇笑意更甚,又抿了一茶。
“臣愿意!”片刻的沉默之后,谢霁突然抬起,眼中好像发着光,目光炯炯地盯着李娇娇。
“殿下,臣今生是为您而活的,只要您想,臣做什么都可以。”
他贪念和她相处的每一刻,只要能陪在她身边,名分什么的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李娇娇一茶水呛进了气管里,剧烈的咳嗽让她疼得嘴里闻到了血腥气。
这还是她认识的谢霁吗?怕不是被什么孤魂野鬼附了体,不然怎会大变?
“你愿意本宫可不愿意。”
李娇娇轻蔑一笑,语气尖酸:“您这种,便是放在本宫府中当花瓶,本宫都嫌膈应。”
她救他时是真心实意的,可如今厌恶他也是不曾作假的。
她远没有自己想的那般大度,可以不计较所有的伤害。
“殿下……”谢霁色惶惶,嘴唇上的血色都褪了个净。
他不敢相信这样的话语会是从李娇娇中说出来的,甚至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突然引得她如此厌恶自己。
“谢霁,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设计让自己犯病,很好玩是吧?”
“把旁都当傻子愚弄,你心中是不是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