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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姐！”
“哎呀，你让咱妈先进呢，堵门
了都……”
……
开门、关门、拉鞋柜、相互拜年……朦朦胧胧地传到杨舷耳中。他听不分明，只感觉有嗡嗡作响的动静，强行拉扯着他回现实一样。
来串门的一帮亲戚有杨舷的姨姥姥、姥姥、大舅、大舅妈、小姨和小姨夫，杨舷属实是都没怎么见过。
六
除小姨之外，都围着沙发坐好了。
年纪最小还有些孩子气的小姨则和杨舷妈并排坐在厨房门的小方餐桌前，帮一边擀饺子皮的杨舷妈打下手。
客厅里，杨舶给电视打开了，又端上茶几了一盘花生瓜子虾糖：
“姨姥姥新年好！姥姥新年好！”
“哟，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