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魁当然杀一个、保一个了。
十几个都、巡检虽然没法像石仲魁一样想的那么远,但之前定的是以次充好,扰
军心之罪。
现在定的是贪污粮饷、违抗钦命。
虽然都是死罪,但前一条顶多一死了之。
违抗钦命则是祸及三代的重罪。
说官正宏想一死了之,保全家,绝对符合常理。
也免了外界说他刚上任,就杀。
而且面对敢以死谢罪的方立顺,这些底层武官不仅起了同心理,还对石仲魁露出崇敬和畏惧的目光。
会畏惧很简单,除了石仲魁非要杀外,还因为这些都
、巡检就没几个是
净净的。
石仲魁甚至都不用查,就知道这些平
里,必然欺压手下的兵丁,吃兵丁的空饷。
刚才他又说了,过往诸多罪行,都是官正宏一做下。
此刻这些都、巡检们,甚至方立顺,那是恨不得官正宏立马去死。
官正宏正想大喊、大叫,就有几个都、巡检冲上前。
捂嘴的捂嘴,扣住手臂的扣着手臂,把死死官正宏压在地上。
“签字画押。”
写好一份公文后,石仲魁盯着在场的都、巡检,还有崔和忠。
很快,就连方立顺都抖动着手,在公文上签字画押了。
十几个都和巡检连违抗的胆子都没有,而绣衣卫百户崔和忠在十几道目光注视下,也不得不
皮发麻的签字画押。
一旦签字画押,等于承认全真实,还但负着连带责任。
而且石仲魁根本不怕有反悔,因为他会
着这群
亲自动手,勒死官正宏。
再说,公文上写明了,自己知道这事时,官正宏还没死。
正打算把他关押在祠堂里,等待工部等部门接手。
之后官正宏自杀,顶多就是个看管不力。
石仲魁吹墨迹,接过崔和忠捡回来的剑鞘、利剑。
收剑归鞘后,盯着都、巡检们说道,“本官不是御史,也不是一军主将,所以不愿管你等过往的龌龊。
但要是谁在稻田之事上敷衍了事,甚至欺瞒、坏本官的钦命差事,那就别怪本官送你等去地府走一着了。”
有一听心里就嘀咕,可看着石仲魁一把打掉官正宏的官帽,再随手一扯,就把他身上的官袍扯了下来,仍在地上。
“官正宏,你该庆幸自己是个举。”
这些都、巡检这才反应了过来。
自己等可不是读书
出身的文官。
而文臣杀武将,是真可以用军法直接杀了的。
众看着石仲魁带着
直接离开。
立马有喊道,“大
,这姓官的……”
“住”,方立顺用颤抖的语气说道,“我等看管不利,以至这姓官的居然自缢了。”
官正宏顿时挣扎的更加激烈起来。
可惜方立顺可不会再给他机会,捡起地上的袍带,就往祠堂的横梁上扔。
随后低声吼道,“尔等还在等什么,非要本官一个个点名,然后向钦差大检举嘛?”
八九个没动的都、巡检一听,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一个个全都围了过来,抓手、抱腿,用丝巾堵住他的鼻。
两个巡检还很有经验的指挥大家如何做。
等官正宏快要被闷死,志不清,却还有一点呼吸后。
把官正宏举起来,抱起来挂在祠堂的横梁上。
这下即便是仵作来了,也别想查出问题。
……
走出祠堂,石仲魁看着远处的天空,好一会才叹息一声道。
“杀几个贪官容易,可这天下的事,没了这些底层文武、胥吏,什么事都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