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绝对权势的上位者面前,替他鸣不平,纵使她明白上位者的怒火是自己绝对没有办法去承受的。
顾淮安眼底碎金浮动,吸一
气之后,又问了一遍,“你当真就是这样和他说的?”
“是,皇上还问我,我说的是不是从你这边听来的心里话。”姜若就趴在床边,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有什么,侧着碰到男
的手。
她这几都没有洗漱,
发
糟糟地贴在异常苍白的脸上,样子看起来比受过重伤的顾淮安也好不了几分。尤其是她的一双眼睛红肿,刚哭过时还带着哭腔,却没在意自己的形象,反倒是去拉着男
的手。
两根手指捻起男的食指晃
,她轻声说:
“我说不是,我说你一直将他看成是亲近的,存了死志都没想过做旁的,又怎么会觉得他不好。”
她抿抿唇,看向旁边的顾淮安,声音更往下低了很多,几乎是气音,“你有没有觉得,皇上对你的态度很是怪,不像是……”
顾淮安猛然抓住她的手,目光落在她身后的位置。
她的话戛然而止,也知道事轻重,没有往这方面继续说了,可这恰恰好证明其中是有古怪的。
皇上就算再看重顾淮安,顾淮安也只是侄子,正经的婚事是需要安王去点持。可是在这件事
中,安王几乎没有怎么出现,所有的事
都是由皇上一手安排。
这样的控制欲,真的仅仅是看重?
她心里隐隐约约有个念,却又觉得无比荒唐,不敢再往下想。
“我们还能够出宫吗?”她转了话题问。
顾淮安这次变得很是笃定,“肯定能。”
这次太子伤了他,还差点危及命。皇上只要不是真的想看着他和太子在这个节骨眼上反目成仇,都会对这件事
重拿轻放。
况且就算皇上还想要追究,父王也绝对不会同意。
父王看似没有任何主见,将自己活成皇上手中的一把刀,指哪砍哪。可他这么多年在外征战,为了大周的平稳发展立下汗马功劳,只要他开,皇上大概率还是会同意下来。
而父王看着无欲无求,却也在意安王府的传承,总不至于眼见着接班能独当一面了,被
七八糟看不上眼的理由给直接废了。
他这一箭,与其是在赌皇上那虚无缥缈的怜悯,倒不如说在赌他的父王一定会出面,还能顺带着坑太子一把。
要是一开始太子事发突然会不来,现在怎么也应该想明白自己被坑了一把,还没办法解释只能将这锅背下来。经此之后,他们两个
的不合就会挑到明面上去。
不过,他原本就没有想维持这份谊,太子也容不下他,翻脸都是早晚的事。也只有皇上心里还存着希冀,指望着所有
能和平相处。
其实姜若有一点说错了,他并非没有半点怨气,更多的是觉得可笑。
皇上将他们这一辈的像是养蛊一般养大,
着他们去争、去抢、去决出一个胜负。最后老了,他开始顾念起那点淡薄到几乎看不见的亲
时,又希望他们能够做到兄友弟恭。
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