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亲王公主,就是镇远侯府。
她抬看了燕珩一眼,心里漫无边际的想,不知道燕珩他自己算不算呢?
“呵,认罪认得这么痛快是什么意思,怎么,打定主意觉着朕不会处置了你?”
明知道燕珩不可能真正对她做些什么,她还这么说,无非是有恃无恐而已,仗着几位身份贵重的兄弟姐妹,也仗着帝王钟,
脆耍无赖,任君处置了。
“臣不敢。”霁明柔呐呐说道,躬身磕了个
,再道:“无论陛下做何惩罚,臣
躬谢圣恩。”
“朕再问你一次,你包庇这个前朝余孽,究竟是为了什么?”
“臣心软,见不得相熟之
死在眼前,没别的原因了...”霁明柔知道燕珩不会信这个理由,但她就算是惹怒他而因此受罚,也不能供出自己的亲生母亲。
屋里静下来,燕珩看了霁明柔许久,久到霁明柔跪腰酸了,他才起身。
他大步往内室走去,径直坐在了床榻边上,顺手扯断了捆住内室帘子的带子。
“过来。”
霁明柔听令的走进去,掀开帘缦,停在燕珩的面前。
“想不清楚,就在这跪着。”
霁明柔愣怔了一会,如他所言,跪在地上。
她低着,不想去看燕珩冰冷的眉眼,就这样乖乖跪着,不置一词。
燕珩在床榻上翻身过去,不去看霁明柔这幅看似顺从,实则执拗的模样。
跪着吧,都是她自找的,胆敢包庇敌族余孽,他还没重罚,就已经是仁慈了。
燕珩闭眸等了一会,始终没听到身后有任何声音,他心中烦躁,还是没忍住回看了一眼。
“你哭了。”燕珩凝着她发红的眼圈,微微抿唇,手指微动,道:“哭什么,心中不服?”
“没有。”霁明柔并未落泪,她就是心中莫名酸涩,染红了眼周。
“不许哭,忍着。”燕珩无道。
“我没哭。”霁明柔抬手摸了一下眼角,将眼尾溢出来的半滴眼泪拭去,坚决不承认她哭了。
燕珩从没有打过败仗,却独独输给她,败在她的半滴眼泪之下,终于还是板不住冷脸,略微放缓了声音。
“让你跪着而已,又算不得什么,你别哭。”
燕珩起身去拉她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跪着心不诚,半晌说不出一句话,罢了,回去吧。”
霁明柔看着燕珩扶她起来的手,终是没忍住,任由一滴泪珠从眼中掉落下来,直接砸在了燕珩手上。
“朕都说了让你回去,这事便算了,你还哭,来劲了是不?憋回去,不许哭。”
燕珩板着脸教训,但是这次没奏效,霁明柔不仅没听令,反而更加控制不住泪水了,一滴滴往下落。
他的手背都被泪珠淋湿了......
霁明柔无声落泪,肩膀都在微颤。
她本没想哭,但燕珩扶她起来的那刻,她愣是没忍住泪意,一发不可收拾。
霁明柔双手试探着去拽燕珩腰间的布料,低着,一点点将他抱着,哭红了的面庞贴在他胸
。
“朕的衣衫...你满脸眼泪,还敢往朕身上凑...”燕珩嘴上嫌弃,但双手去抱住了她,将她搂在怀里,一只手上下抚着她的背。
燕珩抱了一会,然后抬手把霁明柔的小脸从怀里挖出来,用薄唇去蹭她湿淋淋的脸蛋,“好了,朕不说你了,你莫要再哭。”
燕珩一手搂着她,一手捏着柔弱无骨的小手,看她落泪的模样,一边心疼,一边又觉得好笑。
只因霁明柔这怪,平常看着温温柔柔的,越是伤心的哭起来,脸色越是端正,非得板着脸哭,一副不服气的样子,让
看了哭笑不得,颇为滑稽。
算她识相,还知道用示弱服软这种方式来哄他,看在她还算乖的份上,这次他就姑且饶过她了。
......
这,燕珏还想着再问问阿姊的意思,要不要换个地方住,离皇兄远些。
谁知第二天一觉醒来,诶!皇兄他又温和起来了?与随行朝臣议事时,燕珏做错了些事,皇兄居然都没骂他!
燕珏顿时觉得他是圣心在握,又挺直腰板了。
然后立马忘了要霁明柔换地方住这回事。
魏王殿下吃喝不愁的在船上过了几天悠闲子,直到官船再次靠岸修整这
,他接到了宫中传出来的密信。
虽是宫中来信,但却不是燕璃送来的,派送信的
,是珍宁。
珍宁是阿姊的,曾经的心腹婢
,故而燕珏在知晓信中内容时,便急匆匆的去找了霁明柔。
信上说,燕珵出事了。
御史台的接到秘密上书,说是被废的宴王无旨回京,藏匿与魏王府之中,御史台和大理寺接到上书,自然是不能不管,故而请了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