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亲兄长,但也谢家家主,谢家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各方各院都得顾忌上,肯定是没有办法完全照顾到她的,她对上谢家的长辈,有时该忍还得忍,当然不自在。
而她需要的,是绝对的偏。
她一个眼,燕珩就懂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一冷脸,燕珩就知她在气什么,这种默契,是他们青梅竹马长大,积月累养成的,并非谢霖屿这个半路兄长能比。
幼时相伴相厌,年少相知相,燕珩敢说,他比这天底下任何一个
都要了解她。
燕珩想,既然她不喜欢住在谢家,那就尽早成婚,让她待在他身边,过随心所欲的子。
銮驾停在勤政殿外,燕珩扶着霁明柔走下来。
勤政殿离宫门不远,霁明柔从这里走到宫门就方便许多,没几步路就到了。
“去吧,朕派将御柔苑收拾好,你若是不愿在侯府住,就去御柔苑待着。”燕珩松开霁明柔的手,托着她的后腰推向青淑,让她跟着青淑出宫。
霁明柔抿着唇,不开心的表很明显,她随青淑走了两步,转
看着目送她的燕珩。
燕珩见本来已经走了的又调回跑回来,他也顾不得旁边有宫
看着,张
手臂抱住向他奔过来的
。
霁明柔是从未在众面前投怀送抱的,这是
一次。
她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抱下他而已。
“陛下、姑娘...”青淑见勤政殿台阶上有两走下来,她双手握紧,有些急的提醒着相拥的两
。
但霁明柔没听见,燕珩只顾着抱着她,也没听见。
霁明柔看见谢霖屿复杂的看着她时,是她准备从燕珩怀里退出的时候,一抬眼...就这样对上了谢霖屿的目光。
霁明柔推开燕珩,后退一步,望着不远处的兄长,表凝滞了。
燕珩转身,见燕珏与谢霖屿就站在勤政殿的台阶之下,他嘴角抽了抽,脚步挪动,不动声色的将霁明柔挡在身后。
谢霖屿:“......”说好的相看相厌呢?
燕珏:“......”他就不该跟过来蹚浑水。
场面一时寂静。
“臣谢霖屿,参见陛下,陛下圣安。”谢霖屿跪下行礼。
燕珏都忘了行礼这回事了,见大哥跪下他才想起来,连忙跟着跪下。
“平身吧。”
谢霖屿起身,面色复杂看向燕珩,与他心中敬重的帝王对视着。
他与燕珩一同上过战场,私底下的说不上是推心置腹,但也是在战场上出生
死过的。
霁家的事被查出来,他心里始终放心不下,担忧陛下对妹妹下狠手,他尽力在朝堂上周旋。
还配合两位王爷给霁家掩盖罪证,那些通敌的证据,他看着都觉得胆战心惊,罪不容赦...作为一个忠君之臣,他做这些事,其实心里都是愧对陛下的,但为了妹妹平安,也硬着皮去做了。
谢霖屿转看向燕珏,燕珏与他对视,眼中有心虚,却无震惊。
好样的,看来只有他一个不知道。
“明柔。”谢霖屿看着霁明柔,轻唤了一声。
霁明柔哪有不应的,当即松开燕珩的手,走到了谢霖屿身边,垂眸唤了一声:“兄长...”
“家妹既然在此,臣这便带她回去。”谢霖屿对俯身行礼告退,侧眼时瞥见霁明柔脖颈后掩在衣领下的红痕,他呼吸一窒,然后色冷凝的看着燕珩,“家妹尚未出阁,后闺中待嫁,不便再留宫过夜,陛下圣名清正,若是让流言蜚语误了陛下大选就不好了。”
这话就是在指着燕珩的鼻子骂了,不说脏话,但话中所指,在场的都懂。
燕珩蹙眉,面色不善,但也没反驳。
“兄长说大选,是什么意思?”霁明柔闻言变了脸色,顾不得燕珩就在面前,她当即看向谢霖屿,低声问道。
太皇太后说过燕珩要大选,但她以为,燕珩不会同意,他说过,此生不会有其他子。
“明柔...”燕珩刚刚张,就被谢霖屿大逆不道的打断。
“陛下下旨大选的文书已经到了户部,还特许几家名门贵越过了初选,钦点
宫,听说尚宫局已经拟定好了名号位份...”谢霖屿无视燕珩冰冷警告的眼,依旧把这些话说了出来。
霁明柔见燕珩,就知兄长说的都是实话,她不
听这些事,也不想听燕珩说什么缘由,于是没再说话,沉默的跟着谢霖屿一起告退,出了宫。
燕珏当了半天透明,见此
景,他也对燕珩告退,追着谢霖屿和霁明柔出了宫。
霁明柔与谢霖屿一路沉默的走到宫门外,她本要上镇远侯府的马车,但燕珏追上来说阿珵在他府上,阿珵回京不易,她自然是要先去见阿珵的。
霁明柔上魏王府的马车前,谢霖屿问她:“大选在即,陛下若纳妃,你便不要参与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