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达利安：“……”
算了，就当没听见吧。
顶着无辜的臭骂，把事
说完，并且对老律师表示，他随时都够到鱼尾区的警局来找他们，两
才告辞离开——坐的是来时候的马车，罗森伯格和照相师跟着柯林父子离开。
坐在车上，达利安也问了奥尔那个问题：“你觉得谁是凶手？”
“……莉莉·
尼斯。”奥尔稍微有一些犹豫，“关于她是凶手的证据更确切，而指老尼斯为直接凶手的证据则大多是伪证，我们也没询问过老尼斯的不在场证明。但是，老尼斯不能说无辜，他和劳伦·尼斯，也是凶手。我曾经听说过一个词——全员恶。”
“劳伦·尼斯也是恶？”
“目前他的行为，我只能猜测是懦弱下的逃避。因为畏惧成为一个自杀者，所以选择了用这种方法。他就没想过这会惹来多大的麻烦吗？”
“莉莉·尼斯呢？”
“不确定。”奥尔摇
，“我不确定她是被强迫的，又或者原本就是老尼斯的，但她显然充满了仇恨……实际上，整个尼斯家，全部充满了仇恨。”
从“带有溅
血迹的衣服”就能看出来，那些
们很可能依然不知道溅血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诺顿帝国的语言更接近蓝星带嘤帝国的语系，和华夏见字明意的语言不同，溅血迹是个挺长的复合词汇，算是一个专业词汇，需要具有相关文法知识的，才能琢磨出它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他们很聪明，极其迅速地从各个方面钉死了老尼斯。
奥尔戳了戳达利安：“今天为什么不说话？”
“因为我不需要说话，我只是来帮忙的，但或许……连这点忙未来都不需要我来帮了。”
奥尔的脉目前还很浅，但毕竟也是有了，而且目前的脉还都是相关员，那么短时间内就够了。
这件事后第三天，老柯林就来到了鱼尾区警局，为警局送上了2000金徽的赞助金，并表示未来只要柯林家不
产，他们就会是鱼尾区警局的赞助。私下里，他还给了奥尔和达利安每一张500金徽的汇票。
又过了四天，劳伦·尼斯被杀案开庭了。奥尔再一次感慨，这世界的案子，开庭是真快。
他和达利安前往观看了审判，因为这时候大多数的案件也没有什么多次开庭，都是一次开庭就宣判。
站在被告席上的老尼斯穿着一件略大的套装，把满脸的胡子都刮了，嘴角下撇露出悲伤的表，眼睛里含着泪，他驼着背，仿佛全身的重量都靠着那根手杖支撑。
——真是可怜的老。
站在他旁边的莉莉·尼斯穿着简单的黑裙，发没有盘起，而是披散着，上面盖着一条黑纱，但没有蕾丝，她的眼圈发黑，显得越发憔悴，因为
涩裂开的嘴唇紧紧黏在一起。
——真是可怜的。
但扮可怜不算是麻烦，奥尔担心的是别的。
这里虽然没有“孝”这个词，但在《圣典》中，光明被称为“父”，祂意志的传递者们也是“父”，“我们要遵从‘父’的指引”也白纸黑字地记录在无数的宗教典籍上。君主们，也总是称呼自己为“家长”、“万民之父”，即便王也是父，自称为母的时候很少。
所以，虽然没有总结出来的“父为子纲”，但父权至上早已经融进了整个世界的法理中。
老尼斯不止是死者劳伦的父亲，还是另外一位被告莉莉夫的父亲，以及案件中多位重要证的父亲。
作为儿去控告自己的父亲，坐上证席前，就被套上一个叛徒的标签，证词还没说出来，在信任程度上就已经打了折扣。
更何况，老尼斯即使亲
承认杀死了儿子，承认做下了一件违反伦的事，也不一定被判有罪。但奥尔看过一些诺顿帝国的案例，有多起案件的凶手都被宣判了……无罪释放。因为陪审团认为，父亲亲手杀死儿子已经是一件无奈而痛苦的事，他已经得到了足够的惩罚。
奥尔劝过律师，把攻击的重点放在莉莉夫身上。毕竟莉莉夫确实才是真正的凶手，她也比老尼斯容易对付得多。不要为了揪住老尼斯不放，让真正的凶手也飞了。
律师表示感谢奥尔的建议，但到底怎么样他没说，奥尔也没继续追问，那是对方的领域，作为一个外多嘴把说烦了，反而会让况变得糟糕。
正式开庭，老尼斯表示他要为他自己辩护，莉莉夫竟然是由拉维斯·佐特林杰和维克多·艾瑟铎联合辩护，也就是老柯林的老友和老尼斯的婿。果然面对主要矛盾，所有都能联合起来。
作为控方的检察官，奥尔当然不认识，但看起来是一位挺可靠的中年。
刚一开庭，老尼斯就获得先机，坐上了证席，暂时代替他提问的，是他的助理——并不是他三个儿子之一。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