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明明是达利安的决定,可是这群高层一开始竟然不来问他们,而是他们自己过来和主持不断地讨论。
达利安眯着眼睛,不耐烦了。
刚意识到自己不耐烦的心时,达利安惊讶了一下。他不该这样的。
这些可都是狼
的高层,他对他们本该是敬畏的,是恭顺的。至少三年前,他应该是敬畏和恭顺的。但……和奥尔在一起,早已经不知不觉间把他的胆子养大了。
达利安微笑着扫视了一下周围,除了那些依然唠叨不停的高层之外,其他在这的年轻狼们其实早都已经因为满月而开始躁动了。一些狼
脸上的毛冒了出来,又被他们强迫着压抑了回去。
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在周围叠成一片。
达利安对着月亮昂起:“嗷呜——”
对狼来说,月光是有韵律的,尤其是满月的月光,达利安的啸声正迎合了月光的韵律,仿佛与月光一起,拽住了狼
们的思绪。
“你怎么能出声?!”主持愤怒地看向达利安,质问他。
“嗷——呜——”达利安根本不搭理他,他的脸上开始浮现红的野兽纹路。
月圆之夜,对他来说曾经是最痛苦的时刻,兽的热血在他体内翻腾,在野兽与
之间拉扯着他。假如他被撕碎,那也就是……撕碎了。
可自从与奥尔结合,月圆之夜就成了美妙的夜晚,尤其是第一次觉醒时,与奥尔那场圆月之下的天空之舞。如此……美妙,如此的舒畅,那是野与放纵的,可又是温和与美好的,没有伤害,只有欢愉。
达利安睁开了眼睛,银白色的月亮好像比过去看起来都要更大。
如此美丽的月,奥尔在索德曼,也看见了吗?
有些事,确实是心有灵犀的。
孕被害案,应该说是已经解决了,但又不能说是已经解决了。因为罗森·佩德罗被他的律师和那位警察局长保护得无比严实,而且,一旦上了法庭,罗森那个样子,可是很容易被陪审团释放的。
——真是讽刺,几个月前在塞尔瓦身上发生的事,也出现在了奥尔身上。不过当时是好
被诬陷,现在是坏
很可能借助漏
逃脱。
看过了达利安的来信,奥尔烦躁的心稍微好了一点点,但对于案子该怎么办依然是有些无从下手。
犯本
一声不吭,无法审问。其余证据基本上翻烂了,那两条色带虽然有可能代表着另外两位受害者,但除了色带毫无任何线索。
“唉……”奥尔叹了一声,捏了捏鼻梁,走到了窗前(他在办公室,没有回家),“今天是月圆之夜啊?”
奥尔推开了阳台的门,走了出来,他抬手,月光洒在了他的手上,让他忍不住想起这些月光洒在另外一个皮肤上的模样。
他抬,恍惚觉得,今天的月亮好像比过去看见的都要大,大到甚至让他觉得有一
力量……
等等,这不是错觉。这是真的有一力量,好像随着月光传递了过来。
奥尔的脸上,开始出现了鲜红的羽蛇纹路。
他自己一开始没有发觉,还是火鸟提醒的他,奥尔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摸了摸脸颊。
火鸟:“你要回屋里去吗?我觉得,或许躲开月光,你身上的况就会消失了。”
“……不。”这本该是和达利安在一起时才会出现的况,“我觉得,现在我好像和达利安联系在了一块儿。”
奥尔不知道达利安回到狼的族地后发生什么,他和达利安约好,除非是真的出现了要紧的事
,否则达利安不需要向他透露狼
的
况,毕竟他们是两族。
可他很确定,现在达利安在进行着圆月仪式。真没想到,狼的圆月仪式,竟然会让他们跨越千里,联系在一起……
奥尔的眼睛闭了起来,这时候的他有一种轻飘飘的,好像陷进了棉花糖的感觉,可他明明还在阳台上站着。他好像看见了达利安,却同样也知道,他们并没有在一块儿。
达利安仰,他栗色的
发已经变成了黑色,没有风却在空中轻轻飘扬,他琥珀色的双眼璀璨得仿佛金色。
马洛明明也是一个萨满,并且在达利安仰天啸叫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达利安要做什么,并且和他做出了同样的行为,可现在化为半狼的他已经不叫了,而是以一副臣服的姿态,站在达利安的侧后方。
红色的力量线路,从每个狼的身上延伸出来,连结在达利安的身上。
即使是那些刚才废话不停的狼高层们现在也都闭上了嘴
,同样化为了半狼
,闭着眼睛高昂着
。
达利安昂朝向月亮,而他们昂
则朝向达利安。
终于,达利安又发出了一声嚎叫,所有狼都变为了巨狼,在月光下,顺应着本能跳起了野
的狂舞——这不需要什么研究复原,就像没有野兽需要学习求偶之舞,这是天
的本能,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