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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驸马竟是白切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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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驸马竟是白切黑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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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端的,怎么突然说认错了?

小宫抹了把泪,替主子委屈,低声道:“不知昨夜出了什么岔子,中.药的从谢家大公子变成了谢家二公子......”

说到这儿,她的话及时止住,元妤仪还有什么不明白。

搞错了。

率先涌上来的是心慌,元妤仪抚着心,这下结结实实地靠在了引枕上,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费尽心思下了药,平生一回屈尊降贵做这样心虚的事,临了的结果同她想的竟是南辕北辙。

“殿下,婢知道您难受,您骂婢吧。”绀云的脸皱成了一团,把错往自己身上揽,自责道:“若是婢亲眼盯着,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意外。”

元妤仪摆了摆手,将她扶起。

事已至此,去追究是谁的错还有什么意义呢?

从承恩寺回来也不过是半旬光景,又待在宫之中,无数双眼睛盯着,匆忙之下能设怎样周密的局?

面色苍白,垂眸看向自己身上整齐的寝衣,又想到断了片的记忆,轻声道:“本宫昨夜,真同谢二公子?”

她没再往下说,可是心中却始终有不好的猜测。

看来后还是不能喝这么多的酒,果然误事。

听到这儿,绀云抬起一双泪眼,关切地看着她,“殿下,昨夜婢提早了半个时辰去唤陛下,我们到时,谢二公子正跪着请罪。”

似想到什么,绀云又补充道:“昨夜婢给您换寝衣时,您的襦裙没。”

她知道的只有这些了,至于再详细的,她也不敢信誓旦旦地承诺,还得等那位谢二公子亲自来说。

姜茶的热度聚在元妤仪小腹处,她抬眸透过窗棂看向窗外的天地,细小的雪粒被卷在风中,唯有远处一株梅树,含苞欲放。

方才刚知道这消息时的震惊已然散去,元妤仪盯着梅树,一颗心渐渐平静下来。

谢二公子?又是个什么样的呢?

搜刮出脑中所有细枝末节的记忆,元妤仪发现自己对这位二公子了解得更少。

他分明也出身世家,可关于他的相貌、品,上京城从未有这方面的消息。

唯有一个转述的赞美,还出自瑶华宫里的内侍。

绞尽脑汁去描摹昨夜那的长相,却始终像是隔了一层纱,怎么也想不起来,唯有昨夜拥抱时,手臂间的触觉还残留在记忆中。

他的个子很高,自己踮脚方能凑近他脖颈;可与挺拔不相称的,是清瘦的身形,元妤仪又想起昨宫宴前见到的背影。

孤绝,清瘦,像一竿细竹,似乎顷刻之间就会被风雪卷折。

不知为何,元妤仪每每想到他,总会将这与孱弱二字联系起来。

抛掉那些无用的想法,她又耐下心来一点点理着事的始末。

虽说认错了,可归根结底,好在对方也是陈郡谢氏主支的郎君,虽说是个庶子,必然与未来的家主之位无关,可到底姓谢。

待写了婚契,办了婚礼,世眼中,谢家便算是和靖阳公主、和元氏皇族绑在了一起,以百年世族的声望,足以同江阁老等分庭抗礼。

只要十年,元妤仪阖上双眸。

只要十年,阿澄便会成为一个真正的贤君,朝堂之上,再不会有居心叵测、阻挡他的臣子。

她愿意赌这十年。

嫁谁都是嫁,只要最后的结果是正确的就好。

靖阳公主是当今陛下的亲姐姐,是中宫沈皇后膝下唯一的儿,众星捧月,地位尊贵,是真正的万之上。

若不是朝臣反对声音太大,而她又太年轻,力量薄弱,不然兴许能被尊称一句“长公主”也未可知。

只是,她终究做不到那样铁血的地步,也终究成不了那样的

元妤仪突然有些愧疚那位素未谋面的二公子,不论是大公子还是二公子,这件事终究是她目的不纯,但也无可奈何。

经此一错,自己和他便算被捆在一起的夫妻了。

外面的雪还在下,想通这一切后,元妤仪叹了气,吩咐道:“梳妆,本宫要去弘德殿。”

一路上,绀云担心公主心中郁结不满,将昨夜的事又细述了一遍,连带着景和帝最后的话,也都告知了殿下。

元妤仪抿唇未答,在她眼中,这桩事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计,掺杂着利用和目的,至于她要做出的选择,自然也显而易见。

主仆二行至宫门,却见弘德殿前已经跪了一个

之内见过两次,还上手摸了一把,元妤仪自然明白眼前的男子是谁。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愈近,谢洵却始终没有回

倘若他没猜错,应当是昨夜下错药的罪魁祸首,今靖阳公主醒过来,知道了昨夜辛苦设的局竟是一场乌龙,不知会不会气急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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