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尽之地,虽然多个盟友多个帮手,但是息天子拉拢独山国自然也是有所求的,独山国能不能答应出这个血,实在也不一定。”
赵侯看向熙宁。
“你是说,天子也瞧上了独山国的天然马场?”
“正是。”
熙宁琢磨着,“从前听说,独山国的马场大半掌握在窦氏手中,天子既然得了窦绾的支持,或许两边合作会比想象之中简单许多。”
赵侯垂看她,熙宁随着他这段时
长进不少,“窦家应当是很早便开始同息天子接触了,因此前几
里窦君同咱们争斗之时,他大概是存着叫咱们两败俱伤的心思,只是未料到窦君一败涂地,咱们这边却只是损了皮毛罢了。”
“息天子背后同窦家是如何易,咱们不得而知,只是窦家的马场,似乎并不如他们所描述之中的那般,轻易便能让与旁
使用,不然息天子也不必想着同独山国联手了。”
幸而赵侯从始至终未考虑过,以小君之位换取独山国的马场地,怪只怪赵侯野心巨大,他想要吞下的,从来都是整个独山国的土地。
“不过,他们既然有想要联手之势,咱们必然要提前一
这势
。”
赵侯为熙宁解疑答惑,一会儿功夫便到了细君大殿之前。
熙宁还未来得及问赵侯,要如何独山国之势,回身便看到细君已经在殿前等候着两
了。
她拘束的扯了扯赵侯衣角,一双温暖的大手便已经握了过来。
熙宁吸了一
气,随着赵侯到细君面前行了礼。
细君前额绑着绷,定是那
痛的毛病还未好,这会儿脸上依旧带着病容,只是仍旧在和煦的笑着,熙宁顿时放松下来。
细君将熙宁先扶了起来,“已经是有身子的了,咱们便不拘着这些虚礼了。”
瞧细君的脸色,是能看得出的喜悦,“从前我盼夜盼,瞧别
含饴弄孙羡慕得紧,如今竟然也这样快,便
到了我
上,恍惚之间我总觉得不甚踏实。”
细君左右瞧瞧熙宁,“这样标致的儿,从前我竟没发现半分。”
那会儿熙宁还是男子的装扮,细君因为老赵侯的事也觉得别扭,进而并未分出来仔细瞧过她。
果真是造化弄,“未曾料想过,你们二
竟然会有今
,咱们居然会成了一家。”
熙宁知道细君是个子和软的
,断不会因前尘往事对自己带有偏见,“待窦君的事
一了,显儿的制书不久便会发下去,到时候咱们阖宫便都圆满了。”
她叫熙宁莫要心急,“你稳稳当当在公宫里住着,今后是要在公宫当家的,连带着你腹中这孩子,必定都是贵不可言的。”
熙宁自然知道今后要进得是什么样的门第,可陡然听到要做公宫当家,还是小小吓了一跳。她整
糊涂度过,哪里能担得这样的重任。
“我,对宫中事务太过陌生,这位置实在不知能不能胜任。”
细君瞧了瞧在一旁喝茶的儿子,正斜着眼睛逗着熙宁,他自弱冠之后再未有这般闹腾的时候,“不必担心,都是这样一步步走过的。”
细君想起初次进宫之时,自己简直被埋没在一众贵之中,她们或是棋艺
湛,或是骑术了得,只她惦念着回府要喝上一盏阿娘酿得甜酒。
可被留下便是一辈子的事,一晃眼居然已经过去了这么些年,久到她已经快要忘记老赵侯的面貌,只是记得自己有些记恨他。记恨他为何不在一开始的时候,便坚持要迎娶游惊鸿,那样自己便能在宫外自在一生,不必在宫中谨慎度
,待到窦君殁后终于能松下一
气时,才惊觉自己的身子早不再是从前,连熟睡这样简单之事都成了奢望。
她试探的伸出手抚在熙宁小腹之上,“每
休息时间可足了?这孩子是不是个折腾
的?”
赵侯在一旁帮腔,“睡得极好,胃也好,我看孩子听话得很。”
细君含笑看着这一对璧,倒渐渐有一家子齐聚的实感,“你多关注着熙宁的起居变化。阿娘怀你那会儿,简直
是在经受折磨,吃不好睡不好,自己身子骨不见长
,肚子却长得极好,可见你这小子在我肚子里便是个没心没肺的。”
那会儿老赵侯也是一次做阿爹,从前
子急得像是
着火一般的君侯,知道她有了孩子之后,便学着耐下
子来过问细君的饮食起居,甚至有一次叫细君看到了他所做文稿,是从知道她有孕第一
起便开始记录的,甚至细节到细君一晚起了几次夜。
那会儿细君对感尚还有些懵懂,并不知那意味着什么。
后来又从窦君处知道了游惊鸿的存在,那个在窦君描述之中如天仙一般美好的君,她理所应当地以为会占去夫君全部的心思。
“你们这般要好,阿娘心里便更放心了,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自然要选那个自己最中意的选。”
她将二两手
握,“我儿得天庇佑,熙宁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