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桑仕秾眼中,熙宁依旧是熙宁,在她面前很少以“小君”之称来称呼她,熙宁倒全不觉得无礼,依旧同他如从前那般相处着。
“独山国不是咱们的对手,只是这个时机算不得最好,咱们才经历了同燕国一场大战,还未能完全修整过来,恐怕不能赢得十分漂亮。”
熙宁还在担心他们能不能赢,桑仕秾担心得却是他们能不能赢得漂亮,这下子熙宁暂时放下心来。
“息天子和燕君哪里可有什么动静,听闻窦家叫独山君收拾了个
净,窦绾在西天之那里也算是座上宾,也不知能不能咽下这
气,息天子和独山君他们还能合作么?”
这事
有些复杂,赵侯临行之前特地嘱咐过桑仕秾,军政大事尽量不要叫熙宁多
心,她平安诞下孩儿才是最重要的。
因为桑仕秾并未就着熙宁的话继续向下接,反而同她提起前些时
被绑那事的幕后主使。
“那农户里的农
及几个正巧叫我碰上的贼
,皆是窦绾的
,赵侯遭遇的那一支
同他们并不熟识,逃窜方向也是西南,赵侯推测恐怕是独山国的
。”
“你的意思是,那
恰好有两拨
马前来堵我。”
熙宁手心都吓出了一层薄汗,怪不得那天的路那么怪,不是遇上山石滚落,便是林里沼泽,处处险象环生,原来是两伙
在作祟,几乎将郦下几条能成行的大路都堵个严实。
桑仕秾点了点
,“只是独山君那边
手对郦下并不熟悉,恐怕才准备出手便遇上了赵侯,这才慌忙逃窜。相比之下,窦绾派来的
简直算得上是算无遗策。”
只是同训练有素的赵军相比,窦绾手下离雷厉风行四字相去太远,被瓮中捉鳖也在常理之中。
“这样说来,这个窦绾倒是不可小觑了。”
窦绾在窦君手下讨生活,能得窦君赏识得都非池中之物,熙宁知道这
不是善类,甚至从窦君处恐怕还学了不少本事。更叫
害怕的是,窦绾对郦下及赵国公宫极为熟悉,不然也不会早早为自己找了一处逃生之路,不知鬼不觉便逃出了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