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腰带,拿刀挑开缝线,那些叠放的金尼尔就耀眼的露了些许出来。
当这位先生要将钱币全部倒出,冯济慈却阻止了他:“不必,我们可以在奈乐付酬金,比起这些,有件事你们也要先做到。”
佩林先生表真诚:“听从您的吩咐先生。”
冯济慈看着远处叽叽喳喳的车行一伙,还有各路听到小道消息的杂商,这类
正在源源不断的从普利滋出来,显然,他们得知了不少小道消息。
他建议说:“此次路程,我们只适合独行。”
佩林先生立刻点:“是的,是的,您说的对。我这就退钱给他们,比起我们……他们更加适合自己拼个队伍上路。
要知道,我们那些酒桶可耐不住折腾,他们只要晚三天动身,有任何风险也是我们先顶着……”
冯济慈从那条腰带抠出一个金尼尔。
这是一块内有防伪符文,正面是大地母,背面是圣文的货币,一枚最少五十克足金,压在手心是沉甸甸的。
将金尼尔丢给加尔尼特,冯济慈低声吩咐他:“我要先用一个。”
“一个?”
“对,一个足够。”冯济慈看着困惑的加尔尼特说:“你记录一下。”
“记录?什么记录?”
这可怜孩子早将知识还给了大地母。
他的叔叔嫌弃他丢,就给了他肩膀一下说:“去买一卷结实的羊皮纸!再找朱佩先生弄一根笔!母,加尔尼特家从不敢懈怠一次祈祷
,更没少半个殿税金,他可是他母亲虔诚祈祷三年求来的长子!”
可怜的卷毛孩子满面羞愧的进了酒馆,没多久拿着一套用具出来。
没多久,被拒绝的车行老板里佛先生开始举着牌子招揽旅伴,他有些生气,就是拿到了违约费也是骂骂咧咧。
那些货物不多的行商围拢在他身边登记,里佛先生抱怨完,有些故意的大声说:“我们可以去殿雇佣一位更好的先生,这并不贵……”
得了清静的酒馆长廊内,佩林叔侄两置若罔闻,认真倾听。
冯济慈就看着雨幕说:“记录,我们首先需要去殿里雇佣一些壁画匠,我想你可以带托托去,他对那里应该熟悉……”
加尔尼特奋笔漏字,他不时看向自己的表叔,奈何他的表叔在记录这一点上,怕是还不如他。
“……找到匠之后,你要去城里的老商行,再雇佣一些抄写员。”
“抄写员?好的,抄写员。呃,抱歉,先生一些是几多?”
“……十个最少十个。”
“你需要在明早之前将水果店,鲜花店,首饰店,衣料店,香料店的物价打听清楚,尤其是最近几月新出来的东西,一定要记录详细……”
“好的先生。”
“对了……”冯济慈走到栏杆处很随意的靠着说:“有关王后那件事,怎么发生的事,后来殿哪位大
去了,当时城里受到什么波及,都是谁死了,最后……
他们如何处理的丧事,主祭大又是谁,葬礼悼词如何写的,国王露了几面,
是不是哀伤,皇室,长老会谁去了……总而言之,这件事的
报可以花一些代价,你们最好打听清楚。”
看这对叔侄又开始困惑,冯济慈难得有耐心的解释:“……那些乡下佬别看都是一方主,其实……他们除了看着城堡犄角旮旯起蘑菇,基本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你们完全可以靠着皇后这件事,在任何地方混上几顿美餐……要靠着他们自己知道这件事,我想……三个月……不,甚至更久的时间他们什么都不会知道。”
这对叔侄一起大开着嘴看冯济慈。
而冯济慈则面无表的继续说:“普利滋现在的问题就是平稳过渡丧期,比起民心,他们最怕就是各地领主趁机闹出一些事
来,相信我,出了普利滋区域再往前五千里,这个消息基本就是死了。”
吧嗒一声,可怜的小公羊拿不住笔,他就觉着大家年岁差不多,为什么这位先生如此可怕。
是的,可怕。
佩林先生长长吸气,他是完全懂了这个门道了。
三十个金尼,不!这套手段价值三百金尼!
它会成为佩林与加尔尼亚家的传家商道。
佩林先生心生畏惧便问:“先生,若是我们把消息带过去,普利滋……会吗?”
冯济慈笑了起来,当然会,出了普利滋三千里外,基本都是上两代老国王在位册封的领主。
卟牢耶德不配位,他想平稳过渡,门都没有,他大政局涉不了,可这个国家是拿瑞尔兄弟的鲜血换的,再者,欧拉克才能给这个地方新的活路,若再来一位王后,啧……新旧力量
接必然要有无辜之
被波及。
“没有任何律令规定你们不得说此事……记录!”
佩林先生打了加尔尼亚的后脑勺,他把笔塞进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