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太对,怎么像个闺怨
。
我忙改道:「你之前一见我就傻笑,现在愁眉苦脸的,总不会是脸笑僵了吧?」
傲如云像个小媳似的,低
道:「是我自己在胡思
想...跟你没关係...」
这话怎么听都是在怪我。
「你胡思想?你一个傻子能想什么?说来听听,我帮你一起想!」
傲如云见我打砂锅问到底的阵仗,叹了
气也坐下道:「你眼中的我,是不是就是一个四肢发达
脑简单的莽夫?凭着自己打胜了几场烂仗,就大言不惭去到圣上面前强娶郡主,厚顏无耻地想给自家血脉镶金?」
我哑无言。
一开始我确实是这么想的,只是措辞没这么不堪。
天下有多少姻缘不是另有所图,说到底也就是各取所需,虽不高尚,但也没到无耻。
「我对你再好,你都会觉得是计画达成后的沾沾自喜。再怎么做,你也不会感动半分,不是吗?」
又是那苦涩的笑容。
不知道为什么,我寧愿他跟我发脾气,埋怨我不记得他,怒斥我瞧不起他,也不想看见他这样。
「你就是在想这些?」我小心问道。
「那倒也不是...」
「那你说这个什么啊?!」我怒道。
「我就是在想,该怎样逆转这种况...」
傻子。
沾沾自喜的,怎么会策马从前线赶回来救我呢?
冷不防,他抓住了我的手。
虽吓一跳,但我知道他没有恶意,任由他抓着。
他身上熟悉的皮革味道扑面而来,还带有淡淡的椿茶花香。
那是我以前闺房里的味道。
心跳不由自主加快。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他语气中充满迫切,彷彿我的回答能决定他的生死。
可惜我不知道他想要的答案。
眼前的脸,在大婚之前对我来说完全陌生。
他双眼以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来,紧握的手也逐渐松开。
就像是握在手中的茶杯突然掉了般,我本能地握住了他的手。
黯淡无光的双眼再次闪烁出希望,他就像是终于看到主回家的小狗一般。
不,傲如云应该是大狗。
「你想起来了?」他一脸欣喜。
我不是白痴,听到现在用脚趾也知道我们以前一定见过,只是我忘了,但他记得。
然而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我们之间能在何种场合曾有可能见过。
他的!不会他也是重生过,搞混了吧?
抱持着有嘴就要用的宗旨,我决定不再继续这无谓的猜测。
「就算我们之前确实认识,但能被我忘记,也不会是有多久的相处。你或许记得,所以对我抱有好感,我也相信你对我是有些在意才会开娶我,并不是因为父王的身分。这样,你满意了吗?」
「哈哈!有些在意?」
终于生气了?
怎么还是心里觉得堵呢?
「你七岁那年,齐渊王府给你办过生辰。」
七岁?谁他妈会记得这些?
傲如云接着道:「当年爹打了胜仗,奉旨进京面圣。由于当时傲家风正旺,齐渊王也邀了我们一家,母妃因为怀了如风快临盆就没去,只有我跟爹去赴宴。我跟爹都是男丁,不方便跟你母妃请安,就跟着男宾们在前院,但实在是太无聊了,我就偷偷溜到后院去找同龄小孩玩。
「那,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我仔细思索着,但每年都办生辰的我,毫无半点绪。
「当时你跟我说,你以后要嫁给大英雄,厉害到圣上会赐婚的那种。」
这确实像是幼时跋扈的我会说的话。
当年我集万千宠于一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然觉得全天下的
都要围着我转。
所以傲如云是因为当年的一句戏言,拼命走到圣上面前去求赐婚的吗?
就算发誓这辈子不再恋脑,我还是有些动容。
他默默做了这么多的努力,却被误以为是想攀权附贵,哪能不沮丧啊?
但我还是想不起这件事。
有些内疚,我默默站起身来,却忘了腿上有伤。
一个吃痛,不偏不倚跌进了他怀里。
他的手下意识扶上了我的腰。
坐在他腿上,我俩鼻尖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掌,我感到耳根子都热了。
伸手抵在他胸前想站起身,但..
这手感还真不错!
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传达到我掌中。
扑通扑通。
我心跳剧烈到让我整个都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