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节让别去完善,如此扬长避短,这计划还是很具可行
的。
三个趴在后窗上看,看狼狈的胡四娘被搀扶上马车,那男子勒转马缰在前面开道护送,居安又啧啧,“接下来该使美男计了,姐夫殿下懂的真多!”
虽然主意谈不上磊落,但对付这种郎,确实没有别的办法。
其实事分两面,若她一门心思只着五兄,那倒也算痴
。但若是中途又生二心,则说明她的感
并不值钱,五兄为了这种
郎和离,实在是瞎了眼。
至于胡四娘回去后,故事如何发展就不得而知了。回到家后还未进上房,远远见五兄上了药,正灰土脸坐在堂上。阿兄们得知消息都从衙门赶了回来,几个
怒气冲冲三堂会审般盯着他,盯得他连
都不敢抬一抬。
居上姐妹知道这时候不能进去凑热闹,便挨在廊下听墙角,听见大兄痛心疾首斥责他:“我早告诫过你,别动那种心思,你嘴上应我,结果照旧与那郎厮混。你以为你风度翩翩,才貌双全,
家是仰慕你的才华才与你相好,可你也不想想,无媒无聘与你苟且的,能是什么好东西!现在你舒心了,弄得家都散了,要不是阿耶先前捶过你,我也想赏你两拳,让你好好醒醒。”
二兄重诲摇不已,“我先前碰见郑三郎了,他还与我打招呼,问我上哪儿去,我都不知道怎么应
家。”
郑氏是茶阳望族,家中在朝为官的也不少,如今五郎和银素一下子和离了,今后在朝堂上遇见郑家,那种尴尬真是不敢设想。
至于辛重恩呢,泥塑木雕般心里发着空。明明妻子在时他嫌她看得紧,自己像做贼一样喘不过气来,如今和离了,也走了,照理来说应该身心舒畅才对,但不知为什么,他却悲伤不已,恍惚觉得世界崩陷了。
兄长们围着他臭骂,他不声不响,紫瓯的袍子上有水渍扩散,也轻轻颤抖起来。大家见状不好继续追究,个个闷
坐下来,堂上一时寂然。
凌溯作为郎子旁听了半晌,到这时才开,唏嘘道:“名声毁了、夫妻散伙、连孩子都心生怨恨……代价委实太大了。”
大家听他这样说,纷纷抬起来,眼中色复杂。
凌溯笑了笑,“你们可是觉得,以我的身份,对妻妾的见解该比一般更开明?其实不是。原配的夫妻,年轻时第一个中意的
,哪怕天塌了也不能伤害她。镜花水月怎及往
分,所以我说
应当多吃些好的补补脑子,脑子好了记
才好,才记得以前的种种,不因身旁过客,慢待了曾经
惦念过的
。”
这话对男子来说会引发什么样的共鸣,门外偷听的不知道,但对于
郎们来说,简直是一场心灵的滋养,让
佩服太子这样得天独厚的身份地位,竟然如此懂得克制,懂得保持
的清澈。
居幽拿肘顶了顶长姐,“阿姐找到个好郎子,太子殿下将来一定不会辜负你。”
居上想起那次他别别扭扭让她清剿后宫,心下虽有点高兴,但有时细想起来,还是觉得不太可信。
“我觉得,他只是嘴上说得好听。”
居安耿直道:“反正今大家都听见了,就是一辈子的把柄,将来他要是反悔,哪怕他当上皇帝,咱们也可以看不起他。”
居上的子坦
,就算他是有意在
前慷慨陈词,给她吃定心丸,她也觉得很不错。太子殿下是个认关系的
,虽然尚未体验到所谓的
分,也不妨碍他忠于一纸婚约,单方面打算一往
。
趴着窗棂继续观望,阿兄们显然很为居上感到欣慰,辛重恩的愧疚则又增大了几分,喃喃说:“我不是个好丈夫,也不是个好父亲……我怎么忽然糊涂了,写下了那封放妻书。”
是真的糊涂了吗?分明是当时急于从婚姻中挣脱出来,挣脱之后忽然空虚,又后悔了而已。
凌溯问他:“你今后有什么打算?会与那郎成婚吗?”
辛重恩沉默下来,半晌才说:“我不知道。大们断乎不会答应的。”
所以就是两不着落,太平
子过得没意思了,想尝一下众叛亲离的感觉——男
闯起祸来,真是把自己往死里坑啊。
前车之鉴,引以为戒,凌溯暗暗思量。
辛重威作为长兄,先在这里表了态,“家中弟妹妯娌都是名门出身,德行无可挑剔,不能混进那种私德败坏的。再者九郎还未娶亲,三位阿妹也都没有出阁,就不要再让他们蒙羞了。阿婶已经修书给二叔,二叔回来怎么处置你,你自求多福吧。至于那位
郎,你想与她谈婚论嫁,我劝你死了这条心,除非你出籍,再不是辛家
。”
辛重威的这番话说得铿锵,要论辛家兄弟的品行,他是所有的标杆。改朝换代,他的妻子作为前朝公主身份尴尬,他从来不曾轻慢她。成婚多年,郡主一直不能有孕,即便是子嗣无望,他也没有动过纳妾的心思。
五郎弄成这样,他是断乎想不明白的,郑氏素来温婉,又生了个乖巧的儿,这样的
子究竟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