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到不了我面前,你不必担心。”
居上颔首说是,抿唇笑了笑道:“还有两个月,儿就能进宫与阿娘作伴了。”
皇后甚是欣慰,“我也盼着呢。这宫寂寞,赵王妃又总生病,许久不曾见她了。以前那些熟
,如今见了面都要分尊卑,不像在北地时候那么洒脱了,细想起来不免伤感。”
后来又说了些家常话,居上方和皇后道别。
从宫里出来,直去了待贤坊,本想邀两个妹妹去东市上逛逛的,谁知一进门,就听查嬷嬷说和月病了,从昨烧到今
,
都烧糊涂了。
居上心里着急,忙赶到五兄院子里查看,家里眷都在跟前守着,居上问怎么回事,韦氏道:“侍医也说不出缘故来,吃了药又不管用,先前谵语连连,一个劲地叫阿娘。”
李夫坐在床沿上看着,不住拿凉手巾替她掖额
,焦急道:“这可怎么办才好,要是孩子出了事,我怎么向她阿翁和阿耶
代啊!”
居上看和月病得恍惚,忧心道:“实在不行,去太医署请医官来吧。”
居幽道:“侍医刚扎了针,好了一阵子,不知怎么又烫起来了。”
这时和月猛地探出手,胡挥舞抓挠,嘴里大喊:“阿耶……阿娘……阿娘回来……”
李夫按都按不住,抱在怀里连连安抚:“和月乖,大母在这里……大母抱着和月呢,不怕不怕。”
顾夫看得愁肠百结,“都这样了,还不派
去郑家报信吗?银素毕竟是和月的娘,延福坊离这里又不远,一盏茶便到了,你们偏瞒着,就不怕对不起银素?”
李夫却仍犹豫不决,“她过两
就要出嫁了,唐家也有公婆长辈,倘或耽误了
家婚事怎么办?”
其实大家都明白李夫的顾忌,既然上回都说透彻了,要断就断个
净,不想叨扰
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怕热脸贴冷
。
但事到如今,哪里还顾得上,杨夫道:“别再瞻前顾后了,谁照顾都不及亲娘照顾得好。”一面吩咐身边
史,“派个
快去郑家一趟,就说和月病得厉害,请郑娘子回来看看孩子。”
起先还拿不定主意,一旦下了决断,心便放回肚子里了。毕竟吃药针灸都不见好,仿佛孩子的娘回来,就有了一线指望。
大家开始眼等着外面的消息,就怕五嫂正忙于备嫁,或是有什么事回茶阳了,那可真是空盼了一场。
这期间,和月又忽然惊厥,抽搐得让心疼。正一筹莫展之际,廊上传来了脚步声,随侍的
被远远甩在了身后,郑银素跑得发髻散
,风一般冲进了房内,抱起和月又哭又亲,“乖乖,阿娘回来了,阿娘在你身边,莫怕。你快好起来,快看看阿娘……阿娘新学了几个小故事,正想讲给我们和月听呢,你应阿娘一声……和月,和月,你千万别吓唬阿娘啊,我的孩子!”
众在一旁看得鼻子发酸,和月的病来得没有征兆,侍医又说不清到底因何而起,杨夫
左思右想不放心,已经让
给家主传了话。银素回来不多久,辛道昭便请了太医令来,亦步亦趋地说:“实在劳烦肖令了,孩子尚小,说不出原委,我不知该去求谁,只好请肖令拨冗医治。”
太医令道:“上辅言重了,卑职尽力而为。”
候在床前的忙让开一条通道,太医令提袍登上脚踏,蹲踞下来为和月把脉,复又掀起眼皮看了看,脸上露出疑惑的
来,回身对辛道昭说:“上辅,我看孩子的脉象,并无显见的症候,至多有些脾胃失养,血气不足,并无外感之症。既如此,应当是内感所致,或饮食疲劳、或七
紊
,这就要问一问身边伺候的
了,可曾受惊,病前可现忧思之状。”
这样一说,所有都明白了,小小的孩子虽然不会表达太多,但骤然离开母亲,父亲也不见了踪影,在她心里留下了沉重的烙印。
辛道昭复又拱拱手,“那请肖令开些药,想办法调理调理吧。这么小的孩子,一直烧下去总不是办法。”
太医令道:“开药不难,难的是如何安抚住孩子。我这里先写个定静气的方子,照着吃上两副,若不成,上辅再派来知会我。”
辛道昭连连道好,亲自引了太医令到桌前开方。
太医令经过居上面前时,微顿了下步子,掖手行了一礼,笑道:“太子妃娘子也在?可要臣顺便为娘子请脉?”
居上吓了一跳,忙说不必了,“昨刚诊过脉,就不劳烦监令了,还是孩子的病症要紧,请监令开方子吧。”
太医令复又拱了拱手,这才随辛道昭上外间去了。
再回身看,郑银素泪流满面,抱着和月喃喃道:“是阿娘做错了,阿娘不该扔下你的。和月,你快好起来吧,等你好了,阿娘再也不离开你了……”
大家心下都惨然,杨夫见状,对屋里众
道:“
太多,反倒惊扰了和月,既然她阿娘在,大家先出去吧,容她们母
独处。”边说边比手,将李夫
也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