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是她自欺欺,又自以为是,所以才不愿相信他从来就不喜她的事实。
曾经她画地为牢,这一世她再也不会为不自己的
伤怀难过了。
“太子殿下未免也太过狠心了一些,他说这些话,可顾惜过郡主的脸面?”袭月和文嬷嬷等都很是愤愤不平。
两说话时,都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去瞧元朝色。
虽然元朝说过要放弃了这婚事,但到底之前留下的印象太刻,两
还是不敢真的放心。如今太子说了这样的话,他们都担心郡主伤心。
反倒是元朝松快一笑道:“有什么好气的?若真能顺利退了婚,那是好事。”婚事双方都不愿意,那这婚自然更不可能成了。
可惜,洪文帝是不会那般轻易同意的。
哪怕洪文帝心中也不愿她与晏长裕成婚,他也不会答应。至少现在不会。
甚至表面上,他还要劝和,彰显帝皇和君父的慈和。
她已经弃了一次御赐的婚。
君无戏言,若朝夕令改,帝王威严何存?想要退婚,必须得寻到一个最合理的理由。
前两次的失败,到底让元朝有些挫败。她回忆着前世之事,心中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说话间,东宫的来了。
是常文这掌事大太监亲自来的。然即便如此,外瞧见了,也并不觉得这有多特殊,所有
都认为太子只是在执行君父的命令,完成任务罢了。
毕竟若真有心,缘何不亲自来?
“才见过郡主,这些东西是太子殿下特意嘱咐
才送来的,请郡主过目。殿下邀郡主一起参加今年的春蒐。”常文面上带笑,“郡主瞧瞧,可还有什么需要的?”
“多谢公公跑着这趟。”元朝没有看那些东西,脸上也带着笑,轻描淡写道,“劳烦公公再带回去吧,镇国公府还不缺这些东西。”
常文愣了,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等常文反应,元朝直接道:“来,帮常公公清理一下东西,一并送回东宫吧,莫要有任何遗漏。”
“至于春蒐一事,请公公回去传话,让太子殿下不用心,本郡主已经约好了
。”
话音未落,她转身就走了。
留下常文在原地,一片茫然——
郡主约了,是什么
?为此,甚至拒绝了殿下?那
难道比殿下在郡主心中还要重要吗?
直到被镇国公府的送出了府,常文才猛然打了个激灵。来不及多想,忙带着
并东西快速回了东宫。
*
晏长裕今没有去工部,而是待在东宫处理一些杂事。
常文几乎是狼狈的被赶了回来,不错,正是赶。往他去镇国公府,府上的
对他很是尊重,今
却很是不客气。
“她有说还需要什么?”
书房里,见到常文面有难色的进来,晏长裕以为是元朝提了什么要求,便淡淡道,“无论她要什么,尽都满足便是。”
这是洪文帝希望看到的,他自然要做得周全。
“……不是,禀殿下,郡主并未提什么要求。”常文艰难开,“她把帖子与东西都退回来了,说是不需要。”
这是元朝第一次拒了东宫送来的东西。往,无论东宫送了什么,她都从未拒绝过,都是开开心心收下。
闻言,晏长裕这才抬起正眼看了过去。
常文却不敢看他,只硬着皮继续补充:“郡主说,不用殿下
心,春蒐之事,她已经约了
。”
书房里忽然一片冷寂。
常文甚至敏锐的觉得屋子里的温度降了几分,明明今春光暖暖,却察觉到了一丝冷意。
“约了谁?”
“……什么?”
青年声音有些低,常文一时没有听清。
“孤问你,她约了谁。”须臾,晏长裕重新开了,这一次,每个字都清晰
耳。
“这……请殿下恕罪,郡主没说,老不知。”常文立刻道,“不如老
这就着
去查。”
“不用了。”
“她既约了,那便罢。至于到底是谁,”须臾,晏长裕声音淡漠地开
,“不重要。”
反正他也只是在做给洪文帝看而已,卫元朝不接,那更好。
她本就不是他想娶的妻子。
如此,甚好。
只话落的瞬间,眼前忽而闪过了一个片段。
“殿下,我今天好看吗?”少着了一身碧绿色长裙,清新灵动,仿若坠
凡尘的
灵。
是卫元朝。
她欢快地冲到了他面前,抓住了他的衣袖,仰冲着他笑,像是撒娇似的,执着地问,“殿下,我好看么?”
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