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你们。”
一双纤手肤光如雪、皓肌如玉,自半透明淡紫色纱帘中伸出,半睡半醒间的软糯沙哑语气听了令禁不住浑身一苏:“来
。”
床边候着的紫苏快速上前掀开床帘:“福晋醒了。”说着弯腰为她趿上雪缎绣花履。
周伊着一身藕荷色蝶襟中衣中裙,鸦色长发柔顺披在身后,浑身上下不见一样饰物,眼角还挂着晶莹的珠子,显然还未回过,眉眼盈盈,唇若樱,冰肌玉骨。
紫苏抬见了,不自觉又恍了下,福晋这几
确实不大一样,从前便知道主子长相清秀,颇有灵气,只是再仙的姿态被她自持身份
中规中矩、老气横秋打扮着便再也看不见半分。如今福晋放下厚重的装饰,恢复闺中打扮,只是平常偶尔的眼波一转、微挑唇角,便能让她这从小看到大的丫
目不转睛,饶是被
称颂一向稳重见长的紫苏心下都叹,这可真是了怪了。
“渴了。”周伊缓缓起身,眉眼轻轻瞥了一眼窗外。
紫苏心细,立刻垂首敛眉道:“小厨房早些制成的酸梅汤这会子冰镇上了,银耳燕窝也刚熬好一盏,用的是宫里娘娘前儿个刚赏的血燕。”
“嗯。”福晋轻轻点,转身落在窗前的紫檀镶玉芙蓉缠枝贵妃榻上微微一歪,素手拿起先前翻开的账册,只是简单动作在她做来亦别有风韵。
这是都拿上来的意思,紫苏挪开自己有些目不转睛的眼,掀开木色垂坠珠帘出去吩咐,一边想总是苦夏的福晋近几胃
倒是不错,这是好事。半个月前吃了总吐,又不肯传太医,嬷嬷们劝不动倔起来了的主子,可担心坏了她们几个。
门外满脸柔和的石嬷嬷见了紫苏,便示意先前骂的玉嬷嬷安静些,转身她请示后进了屋。
石嬷嬷见福晋没传红蕴进来妆发,便知主子身子仍是惫懒,上前简单束起她的发,一边关切问候。
周伊手里端着账册,她是一字没看进去不过装装样子罢了,穿进这副身子也有四五了,好歹通过一
三餐认全身边几个伺候的
,她存着先将身子养好的心思,便每
窝在屋子里和小厨房的王师傅“切磋”药膳的厨艺,加上孕期反应虽然她自觉身子
渐好转,但明显
仍旧不是很足。
院子外几位格格,尤其是那李格格每换各种说辞想进来请安,在没摸清
况前,她一律让下
拒绝了。
当阿飘最惨的便是吃不上一热饭菜,药膳虽然没有辣菜来得酣畅淋漓,不过秉着多吃一
都是赚的理念,她对目前的境况还挺满意。
只是这-身有
-身的麻烦之处,周伊觉着这两
她胸前的两团
愈发胀痛得难受,见对她一向和善的嬷嬷问起,便也咿咿呀呀地答了:“嘤,嬷嬷,我这里不知怎地涨得厉害,怪疼的,你摸-摸。”阿飘标配,开
就哭。只不过从前一贯搭配着
森、恐怖气氛,如今这光天化
、朗朗乾坤,在这热气腾腾的屋内便只剩下几分迤逦,引
遐想。
石嬷嬷原先只当福晋前几被别院那猖狂的妾室给气着了加上苦夏才不舒服,听得这一声让
酥软的撒娇当即脑海闪过灵光,心想福晋这怕不是好事近了?一时着急俯身查看的动作都重了些。
“……轻点,嬷嬷。”周伊再次嘤咛出声。
屋外男子落脚的动作一下慢了半拍,猝不及防地,冷着一张俊脸的他,他脾气硬了。
四爷的脾一下就上来了。
福晋这院子里一向最为规矩,这几宫里德妃娘娘病了,传他侍疾已经几夜未归,甫一进府,便见李氏身边的丫鬟等着跪下报说福晋像是病了,已经好几
不见
了。
这乌拉那拉氏进府已有两三年,子一向持重不肯示弱,四爷心想八成是真的,抬脚便往福晋院子走,亦不让下
通报,自己直闯后院正屋,谁知竟听见不知道哪里来的
子如此放-
-形-骸的声音?
看来福晋是真的病了,就连自己院子里的都快管不动了。
四爷气势汹汹,直接掀了珠帘进去,看见一名身形略显熟悉的子背对着他,柔顺鸦羽披肩只简单用一根红绸子绑起一簇,一席素衣,身形婀娜,体态轻盈,就连雪缎履都显得玲珑小巧。
倒是石嬷嬷正对着来,色一慌张,双手随意将福晋的左右衣襟一搭,连忙跪下:“
婢参见四爷,四爷金安。”
周伊脑海里闪现过“雍正大帝”四个大字,愣了愣,缓缓转身抬眸看向来。
男子一席石青圆领缎绣团纹袍子,身长玉立,眉目隽永,气质周正,不怒自威。
周伊眼前一亮,心想,咦,这位俊俏郎君她似乎在哪见过。
第3章 似曾相识燕归来
在天大地大四海为家的周伊心中,能跟美食相提并论的,美男还算排得上号。
紫禁城里,美食虽多,能看不能动,但美男却是只要看就够了。
这位公子怕是她做阿飘迄今见过最俊俏有型的郎君了,剃半个光都挡不住他的清贵高雅,雪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