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我们可是有四船官兵护卫呢!”
楚琳琅急得差点跺脚。她怎么忘了,这些都是京城富贵窝里生长的
,她们跟自己不一样,并没有押解过盐船,在水面上讨过生计的,她们更不会知道水匪来袭的可怕。
可就在这时,有
在她身后道:“若你说的是真的,我们该怎么办?”
琳琅回
一看,陶雅姝披着一件披风正立在自己身后。
原来陶雅姝也是不太适应夜宿船上,所以有些失眠,方才她正好立在船后,听到楚琳琅上船的声音,便跟了过来。
楚琳琅见她似乎相信了自己的话,立刻简短吩咐道:“事不宜迟,赶紧下船!先去那绿洲上,只要不落水,有官兵保护,他们
数若不是太多,就奈何不了我们。”
陶雅姝听了,立刻吩咐自己身后的丫鬟婆子挨个敲门告知。
一转眼的功夫,方舟上已经睡下的学子
眷们都被吵醒了,许多
还睡眼朦胧,不知所以,就披着衣服随着大众,熙熙攘攘地准备下大船。
可是此处并不是码
,方舟上不了浅滩,所以他们也是在江中寻了一处露出水面的绿洲歇宿。绿洲四周水不
,但也不算太浅,从大船上下来的
需得乘坐小舟才能上了浅滩绿洲。
若是这般挨个等着小船接送,要等到猴年马月?
楚琳琅心里一急,率先从踏板下了大船,扑通一声跳
了水里,然后喊道:“此处波
不是很急,会泅水的不要登船,快些上岸!”
宜秀郡主睡得正香就被吵醒,心里正不痛快,一看楚琳琅竟然这么不顾仪态,水鸭子一样往水里跳,顿时嗤笑出声:“半夜睡得失心疯了吧!水师营的官兵都没有来报警,你却忽悠得满船的
睡不好。下船倒也罢了,若是落水着凉生了病,你担待得起吗!”
可宜秀郡主的话音未落,只见关金禾不顾嬷嬷的阻拦,也学了楚琳琅的样子,扑腾往水里跳,一边踩水还一边笑:“白天就想泅水,可是嬷嬷非是不让!如今倒是有个正经名目游水了!”
到底是一群小姑娘,都是贪玩的,虽然平
装得都大家闺秀一般,可是现在夜里如此不寻常,竟然也透着刺激好玩。
于是又有三四位小姐
水,跟着楚琳琅她们一起往岸边游。
宜秀可不想跟她们疯,她方才抬眼看到一旁官船上还在饮酒说笑的官兵,甚至有
还指着这些下船的小姐们笑,并不像是真有
要来袭的样子。
她想了想,索
不下船了,依旧带着自己的丫鬟婆子回房间补觉去了。
就在这时,华氏她们先上小船的
也上了岸。而夫子的那一船,听到动静,便也都过来了。
那水师吴统领闻声领
登上了绿洲,有些纳闷地问:“华夫
,你们因何要离船上岸?”
当楚琳琅说了原委,吴统领哑然失笑,心道:刚才叫什么隋七的老
跑过来说可能有
要袭船,他就连忙派
四处查看,可是并无什么不妥,更没听见有船划来的水声。
吴统领觉得隋七是
老多作怪,睡觉魔障了,便冷言挥手将隋七他们轰撵下军船了。
不过这位楚娘子更能作怪,居然把老仆的胡说八道当了真!
这等小门小户的
子,就算得了些机缘,跟大家闺秀同处一处,却还是在关键时刻漏了底,被点小风小雨剐蹭到,就一惊一乍的!
想到这,吴统领说话也失了客气,冲着身后的都
郑彪道:“她不是你小姨子吗?你跟她解释一下,并无什么异常,这大半夜的搅得一船
不睡觉,真是够可以的!”
郑彪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不由得抬眼瞪向楚琳琅:“你那个什么老仆,真能胡说八道!什么有
来袭?他那耳朵不聋就不错了!你还拿他的话当真!”
楚琳琅转
看向了走过来的隋七王五他们。
这七爷的表
依旧凝重,冲着楚琳琅摇
,做了一个再等等的动作。
楚琳琅知道,若是
世故的做法,就是当着众
面申斥老仆,将责任推卸到他的身上,再请被折腾得够呛的贵
同窗们上船。
可是她在司徒晟的嘴里听过这七爷的故事——他当年是大将军杨巡的护卫亲兵统领。
其实依着他立下的赫赫战功,做个四品的将军也不为过,可是七爷就是死也不肯离开对他有救命之恩的杨巡,宁可无官无品,继续贴身做老将军的随侍亲兵统领。
当年七爷在战场身负重伤,晕死过去,埋在尸堆里踩侥幸逃过一劫。
也是他将年幼的司徒晟从战场上带了回来。
对于这样一个战功赫赫的老兵,楚琳琅是发自内心尊重的,所以就算吴统领信誓旦旦说周围无恙,楚琳琅冒着犯众怒的危险,也选择相信隋七爷。
想到这,她沉声道:“出门在外,还是谨慎为先,诸位既然已经到了绿洲,不妨休息片刻,若是无事,琳琅明
自罚,给诸位置办几桌酒席赔罪。”
听她这么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