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了缩,又羞又恼地含泪抬凝望着他。
终于闷声闷气地开,却是娇得滴出了水的声音:“嗯,压到脚了。”
康熙翻身起来,又查看了一下她的脚伤,疑惑喃喃:“没伤到骨呀?”
见他不再轻狂,佟茉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臭小子,像个风流的柳下惠。
佟茉雪轻声呢喃:“我饿了,想出去用膳。”
康熙想也没想,就道:“好。”
眼里藏不住的笑意,像跳跃着一颗颗小星星,最终汇成星辰大海。
……
梨花树下的佟茉雪,此时嘴角也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不知是因为晒太阳的缘故,还是刚刚心中的遐想惹得祸,此时她的脸红润得像能掐出水来的蜜桃。
暧昧这种事,就像用逗猫
挑弄
的手心,让
欲.罢不能。
春天真是美妙呀。
这感慨刚生,她虽闭着眸子,但隐约听到木影壁后有说话声。
佟茉雪将锦帕拿开,看了下旁边,时薇和如月都不在身边。
只有如岚靠着躺椅,坐在矮绣墩上,半眯着眼,手上还有一搭没一搭地给她打着扇。
佟茉雪不动声色,听得出来,木影壁后是孙有德在和柳儿说话。只是声音很小,但院儿里清静,风一吹,那话音就落到了她耳朵里。
“柳儿姑娘身上好香啊?”太监孙有德抱着手,像只苍蝇一样,围在正给院里植物洒水的柳儿身边。
柳儿说话声音虽小,但听得出嫌恶,大概是忌惮他大太监的身份,没敢表现得太明显。
“孙公公说笑了,婢一个杂扫宫
,身上哪有什么香!”
孙有德觍着脸,慢慢靠近柳儿,绿豆大的眼睛微眯着,表玩味地道:“香不香的,让咱家闻闻不就清楚了?”
柳儿提着装有半桶水的木桶,想要找求救,四下张望,除了二十米开外的梨花树下小憩的佟格格和如岚姑娘,其他
都在殿内忙着分内之事。
她不敢惊扰佟格格,这种事闹到主子面前,说不定还会被反咬一
是她勾引,到时候丢了名声,说不定小命也没了。
柳儿羞愤焦急,只能忍着吃苍蝇一样的恶心,拎着桶子想要离开。
然而孙有德却拦着她,不让她走,知道她不敢惊动佟格格,死太监便饶有兴致地,赏玩起她这副惊慌的模样来。
就像一只捉住老鼠的野猫,不直接吃,就是玩儿。在这座宫里,每天都在上演着
与
之间的游戏,你方唱罢,我登场而已。
佟茉雪恶心得都要哕了,她坐直了身子,一旁的如岚马上就醒了,忙道:“格格,你醒啦,要不要喝茶?”
佟茉雪表沉得吓
,如岚刚从旁边的小几上端了茶来,就见格格表
不对。
她虽然子纯直,但不是个没有城府的,很快她就发现了木影壁后
窸窸窣窣的声音。
佟茉雪向她使了个眼色,如岚会意,将茶水放下,走上前厉声道:“什么在影壁后面?!”
柳儿如蒙大赦一般,最先提着桶从影壁后面出来,见佟格格已经起身,忙上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她色慌张,只知道一味认错:“婢该死,
婢不该吵了格格清眠,格格恕罪!”
说完又重重磕了两个。
孙有德也紧跟着从影壁后面出来,他色的太监袍服被打湿了一大半,见佟格格脸色难看,早就想好了说辞。
快步上前蹲膝行礼道:“请格格安,这贱蹄子给花浇水的时候,没长眼洒了才一身水,
才正在教她做事哩。”
佟茉雪脸上的嫌恶之色,几乎掩藏不住,这死太监,根没了,贼心依然不死,在她眼皮子底下,也敢调戏她院里的。
她正要发作,忽然外面传来一声响亮的太监声音:“皇上有赏,承乾宫娘娘领赏!”
第章 同好
怎么又有赏赐?
那之后,康熙再也没到承乾宫来,不过赏赐倒是流水一样,时不时送来。
有时是一幅收藏的古画,有时是一块美玉,连送罐茶叶也要太监大张旗鼓地过来通传。
佟茉雪积攒的怒气值,被外面送赏的太监一打断,反倒按下心中的冲动,认真思量起怎么处置这孙有德了。
这留不得。
现在的佟茉雪多看他一眼都要倒胃,继续让他在眼皮子底下转悠,影响她享受珍馐玉馔。
此事暂且按下不表,她得想想,怎么将打发出去,又不让柳儿沾上脏水。
佟茉雪睨了一眼地上的孙有德,带着上位者独有的压迫感,看得孙太监心里发憷。
“你们两个退下吧。”
她收回凌厉的眼,淡淡开。然后从梁九功手里接过赏,又谢了恩。
梁九功笑眯眯道:“佟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