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上次看了一半的兵书翻看,沈星语见他不提纳妾的事,左右自己态度已经摆出去了,没道理上赶着给他纳的,便收拾了
绪叫阿迢呈上茶具,给他烹茶。
这次给他煮的是香春雪来。
顾修照旧坐到戌时的梆子敲起,又合了书离开。
“爷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阿迢打着手势问,“会不会是你想多了,爷没有纳妾的意思?我瞧着倒像是特意来陪你的。”
沈星语不想给自己设这种期许,如果顾修不是不待见她,这么的夜,何苦顶着霜重露色
跑去书房?
“也许是你做的菜和他的胃?”沈星语不太在意的伸伸懒腰,“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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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色铺陈在屋脊绵延,院子里似笼着一片清浅的霜白光,浓重的露色,厚重的宅院又延宕出一片黑色的影子。
沉碧捏着帕子站在廊下张望,待远处突的折一豆烛火,她不可抑制的欢愉起来。
爷果然不喜那!
连着两个晚上都留不住。
转身折进屋内,用力揉搓了脸才能压下唇角的笑意。
目光在书房扫了一眼,看到茶叶,眼中闪过一抹光,从罐子里拿出香春雪来,拎起红泥炉的描金铫子,待顾修进门,第一杯恰好烹制出。
她捏着杯盏,颅自然的抬起,“爷,巧了,
刚好煮了茶,快来用一杯,驱驱一身的风雪。”
也给小童塞一杯,“快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