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守卫闻言连忙问怎么了。
“这印子太了,那板车上只有三个木桶吧?”
三个木桶的泔水不至于车辙这么,除非那桶里装了其他的……
“对了!那骡车还是永安伯府的!”
“永安伯府……不好!”
几个对视一眼,突然一
扬声道:“速去追方才那辆骡车!”
上的将军隐晦地提过让他们多加注意永安伯府的车架,他们
见永安伯府送泔水的车进进出出,是以一时半会儿根本没有留意,哪曾想就让
给逃了!
顷刻之际,数十匹骏马飞驰而出,追出城门去。但他们追到京城外不远处的一处小树林中后,却发现骡子和板车已经被弃在原地,装泔水的木桶也翻倒在地,早就不知所踪。
领的
眼
狠地扫视了一番,厉声道:“他们跑不远,给我追!”
江窈几早就换了马车离去,赶车的
用尽全力赶着马车飞奔,几个影卫骑着马护在周围。
那赶骡车送泔水的老也是影卫假扮的,今天这一切他们计划了好多天,终于将江窈安全带出了京城。
马车里江窈和紫苏香莲两抱着包袱,心有余悸地平复着心
。
方才出城门的时候,她们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突然一个影卫道:“夫!他们追上来了!”
江窈心里咯噔一声,这些来得这么快。
“那些守卫你们单独对上能不能脱身?”
影卫首领道:“属下们有八成的把握。”
江窈脑子飞速转动,果断道:“停车,我们分开走,你们驾着车引开他们。”
影卫们立马明白了她的用意,马上勒紧缰绳让马车停下来。
江窈下了马车后领着紫苏和香莲快速地跑进旁边的灌木丛里隐藏好,几个影卫也隐藏在附近的树上注视着下方的动静。
影卫则放下帘子又驾车往前跑去。
江窈三屏息凝,果然很快就见有
骑着马飞速从他们面前掠了过去。
江窈松了气,道:“走,去汇合点等他们。”
在雪地里一脚浅一脚地走了许久,他们终于来到一处庄子,这是影卫们提前布置好的落脚点,而此时驾车引开追兵的影卫已经在庄子等着了。
在庄子歇了一夜,他们次便动身往西走。
萧宸之一直没有传消息回来,江窈的心始终是提着的。
他们在路上走了半个月,越往西边走,天气越冷,路上时不时还会遇见从西边逃过来的。
从这些嘴里得知,西边打得很厉害,叛军从西和南两路包抄,想要将京城困死。
这他们在一个驿站住下。
外面的雪已经堆得没过小腿肚,马车车卡在雪里寸步难行。天地一片苍茫,西北风吹得脸生疼。
江窈披着大氅,脸上蒙着面纱,睁着两只眼睛看着远处,问:“离他们战的地方还有多远?”
影卫道:“还有五十里地。”
江窈点点,“去探探战况如何了,若是见到伯爷了,别说我的事,以免他分心。”
影卫领命而去。
进了驿站,驿夫连忙打扫出房屋来,烧起热水。
江窈一进屋里,乍寒乍暖,就忍不住咳个不停。
连在冰天雪地里赶路,又
夜忧思,她免不了受了风寒,喝了好几天汤药都没什么好转。
不过想到很快就要见到萧宸之了,这才心里好受一点。
“小姐,快躺下歇歇,婢给你搓搓。”紫苏摸了一把江窈的手,冰凉的,赶紧抓起来搓热。
香莲端了热茶进来,道:“驿站没什么茶叶,只有热水,婢放了点红糖进去,小姐喝了润润嗓子。”
江窈捧着杯子道:“你们都坐下歇歇吧,喝点茶,等会烧了热水都泡泡脚去去寒。”
紫苏道:“婢没事,小姐不用为我们忧心,大夫说了您要少想事
,多休息。”
江窈叹了气,慢慢将杯中的糖水喝下去。
吃了简单的饭菜后,用热水泡了脚喝了药,江窈便躺下歇息。
她睡得很沉,浑身发汗,整个陷
一场大梦之中。
梦里她看见前方一片尸山火海,而萧宸之就在她的面前,手持长剑与厮杀。
她想叫他,却发不出声音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浑身浴血,最后被耗尽体力,以剑撑住自己的身子半跪下去。
最后火焰点燃他的衣角,大火将他整个吞噬。
“不要!”
江窈一下惊醒,坐起身来大大
地喘气。
她满大汗,
发黏在脸颊上,唇色青白。
睡在榻上的紫苏被惊醒,连忙跑过来安抚她,“小姐你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没事没事,梦都是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