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都正好处于这条水路的最上游。
——假如怡河能够通航,未来若有叛,天子从昭都便可迅速发兵进行镇压。
从这个角度看,说它是大周的生死动脉也毫不为过。
江玉珣的心跳越来越快,几欲冲出胸膛。
怡河截弯取直工程,大约需要三年时间。
而历史上,未来七年应长川都将以举国之力北征折柔。
……自己该怎样劝他等一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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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珣把舆图还给庄岳后,没有急着回去休息,而是去了玄印监的驻地。
他刚走进小院,便遇到了被自己安排进玄印监右部受训的顾野九。
正在打水的少年大吃一惊,连忙放下手中的木桶:“公子,这么晚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翁广,”江玉珣有些担忧地问,“他还没有醒吗?”
昨有百姓趁
袭击丞相,幸亏一名叫“翁广”的玄印监,替他挡住致命一击。
江玉珣听说,翁广虽然伤得不重,但一直高烧不退。
想来十有八九是伤发炎了。
“还没有,”顾野九摇了摇,迅速带江玉珣向院内走去,“翁大
他不但烧得厉害,且一直紧咬着牙关不肯张
,药喂都喂不到嘴里去。”
说着,两便走进了寝所之内。
仙游宫空间有限,寝所内设的是通铺,一眼就能望到。
见来是江玉珣,正在
休的玄印监们连忙行礼:“见过江大
!”
“无需多礼。”江玉珣一边说,一边快步走到了翁广的榻旁。
顾野九也跟着走了过来,他把布巾浸水中,顿了几秒后拿起拧
,放在了翁广的额
上。
“翁大吃不下药,只能这样降温,但是收效甚微。”少年解释道。
江玉珣喃喃自语:“一直这样下去可不行……”
他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心。
……既然吃不下药,就只能物理降温了。
江玉珣的视线快速从寝所扫过,最终落在了房间角落的陶罐上:“那是酒吗?”
“啊?”顾野九愣了一下,点说答道,“对,是春酒。”
江玉珣快步向陶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