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武将出身，说完这番话内急的庄岳终于猛地把衣服拽了出来。
他一边往远处走，一边还不忘对自己身边的内侍官幸灾乐祸道：“质疑天子，这种
啊我看就别在官场混了，直接回老家种田去吧！”
“哈哈哈哈庄大所言极是！”
下一刻，庄岳便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江玉珣拿起筷子，一粒粒数起了碗里的米。
见庄岳离开，一旁的官员总算忍不住在此刻拿起酒杯，凑上前与最近风
正盛的江玉珣套起了近乎：“江尚书怎么如此忧虑，可是又在思虑家国之事？”
江玉珣缓缓摇，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我在想……去老家种田听上去似乎也不错。”
“啊？”
去老家种田？
这名官员愣了一下，捧着酒盏坐直了身，仔仔细细地揣摩起了江玉珣这位“天子近臣”的言下之意。
※
今
这场宴席，是由娄倬正负责筹备的。
除了宴上食物与平常不同以外，宴后又按照烁林郡当地的习俗，备上了茶汤。
——这个时代的茶刚刚从药变成饮品。
世对其了解还不如后世那么
，因此饭后、夜里饮茶也是常有之事。
烁林郡盛产茶叶，身为该地太守，娄倬正当然要用本地特色招待众。
宴席进行到最后的时候，几名内侍官把捣茶专用的石舀和石杵抬至席旁。
他们先把茶叶捣碎，再放
陶罐去炙烤，最终倒沸水之中。*
不多时，茶香便已尽
挥发出来。
一般来说此时的茶还不能饮——大多数时候，擂烤过茶叶后还得再取来各种调味，如制作菜汤般洒其中，最后加上果脯才能用。*
还好应长川不喜欢味道太重的东西，因此宫中向来只做到这一步。
内侍官在每个的桌上放了调味与果脯供他们自己选加。
接着，便将制好的茶奉了上去。
江玉珣没有加调料，而是把摆在桌子上面的果脯全部倒了进去。
见状，坐在他身边的那名官员又忍不住上前套起了近乎：“江大不放调味的东西吗？这样会不会太甜。”
江玉珣笑了一下摇说：“不会，我习惯这样喝了。”
现代的
茶可比这种茶甜多了。
想到这里，江玉珣忍不住多说了一句：“如果能再加一些牛
，味道或许会更好。”
“茶再加牛？”旁边的官员不由愣了一下，显然有些难以想象这是什么滋味，“江大是从哪里学来的这种方法。”
这个……
江玉珣顿了一下，他正想说位于大周以西雪山、高地之上的“克寒”就很喜饮茶。
但话还没有说出
便意识到——此时茶叶好像还没有传到那片地区。
面对着周围疑惑的目光，江玉珣正打算随便编一个理由混过这个问题。
谁知不等他开，营地外忽然
了起来。
“退后！”
“拿住他——”
“那里还有一个！”
有强闯营地？
江玉珣瞬间紧张起来，并不由回向后看去。
宴席间众也不约而同在此时安静了下来。
娄倬正脸色一变，正欲行礼离席查看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