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郭罡提起此事，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江玉珣忍不住观察起了周围
的表
。
——包括庄有梨在内的所有，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
原来这里只有自己一个没见过世面。
“怎么了阿珣？”见状，众齐刷刷地将目光落了过来。
江玉珣连忙摆手：“没，没有，我只是稍有一些震惊……毕竟宣有力看上去，呃还是比较正君子的。”
说完他立刻喝了一杯恬酒，挡住了脸上的表。
“这倒是。”
“……知知面不知心啊。”
众纷纷应和起来。
-
皇帝也在楼船，众不敢将太多时间
费在吃饭之上。
约莫一炷香时间过后，下舱便没了。
吃完后江玉珣没有着急上楼，而是去甲板上晃悠了一大圈，试图散掉身上的味道。
他将手搭在栏杆之上，一边遥望远处的星星，一边忍不住回忆刚刚的八卦。
前朝贵族纵声色、尤好男风，携男宠赴宴更是一度成为宫廷风尚。
直到大周，这阵
方才终止于应长川手中。
——后世以此推断，应长川不但是个无
恋，更是一个厌恶男风的无恋。
但这并非重点。
重点是宣有力这么大年纪了，竟然为老不尊！
想到对方模样与年纪，江玉珣甚至有些怀疑郭罡是不是听岔了……
几阵夜风吹过，江玉珣身上的味道逐渐散了个
净。
就在他准备转身上楼的时候，突然有一阵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蒙陛下厚
臣，臣等定当竭尽全力，在此地为民造福！还请陛下千万放心。”
内侍官点亮了甲板上的灯，江玉珣回
就见五六名官员随着应长川一道，从一层的船舱内走了出来。
宣有力被处理后，桃延郡的官员随之大换血。
说话的都是新任命与此之。
还没等江玉珣看清那里都有谁，这群便已从船另一侧退了下去，只剩皇帝一留在原地。
见状，江玉珣立刻放缓脚步，借着夜色悄悄朝船角挪。
可万万没有想到，这黑灯瞎火的应长川竟还是一眼便准确地捕捉到了他的身影。
并回看向这个角落，略微疑惑道：“卿在这里做什么？”
应长川自始至终没提“江玉珣”这三个字。
但是桑公公还是立刻福至心灵——江大在这里！
并迅速转身，提起灯笼向前方走去。
江玉珣瞬间被灯照得无所遁形。
他缓步上前回答道：“回禀陛下，臣方才想散散身上的味道，顺便回想了一下宣大的事。”
“嗯。”天子轻轻点了点，向楼船上而去。
江玉珣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见应长川不说话，江玉珣正准备放下心来，不料在踏
回廊的那一刻，他竟又随
问：“卿为何想宣大之事。”
“臣……臣刚才在想他强抢民男，究竟是真是假？”
说话间，应长川脚步一顿，缓缓回朝跟在自己背后的年轻尚书看去。
正在上楼梯的江玉珣下意识抬起眼眸看向应长川，同时忍不住朝对方眨了眨眼。
——完完全全一副八卦到皇帝上的模样。
楼船内忽然一阵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