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
一边走，一边
流着有关这片
原的信息。
“据我所知，定乌穆高大原虽然不是折柔最大的场，但它的规模怎么也能排进前十，并且还是折柔重要的冬季牧场之一。折柔大部分地区夏短、冬漫，且多风雪。可是它不但避风向阳，还温暖少雪，环境可谓是得天独厚……”邢治的声音被风吹到了江玉珣耳边。
他顿了顿说：“只是今年运气不佳，遭了白灾而已。”
江玉珣随之点
，并跟着补充了一句：“丘部更为靠南，冬季牧场的面积也格外大。相比起夏季牧场这里的牧营养成分会更低一点，若是发生雪灾损失也更加惨重。”
说着，他忍不住蹙起了眉，并自马背上向前方看去。
原上的牧正随着春风一道轻扬，牛羊如星子一般洒落其中。
乍一眼看去欣欣向荣，实则暗藏着危机。
定乌穆高虽然受灾较轻，但它毕竟是个冬季牧场。
承载力远远不如其他两大原。
现在正是牛羊抓膘育肥的季节，若是什么也不做，要不了多久这片原便会被牲畜吃秃。
说话间，两已经到了不远处的驻牧点。
江玉珣和邢治对视一眼，并翻身下马向着前方走去。
和刚才看到的那片场完全不同，此处牧民虽和从前一样生活在毡帐之中，但是帐篷旁边却多了一大片用木围出的栅栏，里面则关着数百只羊羔。
原本该忙着放牧的牧民并未骑马远行，而是自牛车上卸下了一堆
，以及几个大大的木桶。
这群牧民不认识江玉珣，看到前方有几个周打扮的陌生面孔之后，只是疑惑地嘟囔了两声，便继续着手下的工作。
邢治虽然了解风折柔风土
，但是大部分时间都在与贵族和商打道的他，还是不怎么了解放牧与畜养牛羊一之事。
“江大，牛车上的桶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他忍不住好地问。
江玉珣走到牛车边，随手抓了一把里面的东西说：“这是麸皮。”
邢治愣了一下，并忍不住重复道：“……麸皮？”
“麸皮就是小麦最外层的表皮，小麦磨过之后便会自然形成面
和麸皮两大部分，”他轻轻拍了拍手，将指尖的麸皮吹回了木桶中，末了笑着对身边的说，“如今大周的军马，都是吃麸皮与牧的。这二者混合出的饲料，要比单独吃有营养许多。”
玄印监也在此刻补充道：“邢公子有所不知，如今昭都百姓都种起了小麦，家家户户每年都要产不少的麸皮。因而除了粮食以外，朝廷一直都在收购百姓手中的麸皮，并将它们运向泽方郡的军马场。”
眼前这一批麸皮，就是最近几天刚从军马场调送过来的。
邢治越听眼睛越亮：“原来如此！”
此前他和所有一样，有些担忧经过白灾之后，丘部会不会成为大周的累赘。
如今看来自己的忧虑已经被彻底解决。
牧民将混了麸皮的饲料倒
食槽，圈内的羊羔立刻一拥而上抢食起来。
此刻时间已不算早，按理来说忙了半天的牧民应该回帐内休息才对。
然而看着羊羔吃完饲料之后，他却又骑上马拿着锹、铲等工具向西北处而去。
江玉珣此时正处在一座小丘之上，他并未跟在牧民背后继续前行，而是远眺前方。
地平线那一，正有数百聚集，并用手中的工具挖着窄沟。
他们不是在翻地，而是在挖隔离带。
折柔放牧模式过于粗放，他们时常会通过“烧荒”的方式来改良土质，减少杂与害虫。
这个方法简单而有效，但是水火无，原上几乎每年都会控制不住生成大火，病危害到畜的
命。
这种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得到改变的。
因此在丘部归降大周之后，江玉珣便立刻向泽方郡太守建议，组织牧民在原上开挖防火的隔离带，并以此来换麸皮。
得知此事的邢治忍不住笑着感慨道：“防火带本就利于牧民，更别说还有麸皮用来换。怪不得他们一个个都那么积极。”
顿了几息之后他又忍不住感慨道：“这可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在折柔历练了这么长时间的邢治，身上那
纨绔之气已很浅淡，整个都变得沉稳、成熟起来。
乍一眼看去非常像江玉珣在现代见过的那些大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