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她娘在这儿支了张屏风,长孙蛮的个只能让她瞄见几分虚影。
一号虚影开门进了屋,按身形来看估计是她娘。没等一会儿,二号虚影也出现了。没错没错,这是她爹!
长孙蛮按耐住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屋子里,萧望舒站着没动,她冷淡提醒道:“燕侯,这里不是幽州。你应该明白尊卑有别,立刻出去,不要再触犯孤的底线。”
长孙无妄置之一笑,“长公主尊贵无双,世所皆知。我只是受之托,忠
之事。”
“这天下竟还有能让燕侯忠诚的。当真闻。”
长孙无妄摇,端着一碗药,懒懒道:“是啊。长公主做不到的事,不代表别
也做不到。我的忠诚,你应是无福消受了。”
就这?就这?
长孙蛮快要掰碎了窗框。这都是些什么作!有什么话不能摊开仔细说明白吗!
“看来幽州待了几年,燕侯是听不懂话了。”她娘声色转冷,往外走了几步,看样子是打算出去。
虚影重叠,开门声砰然阖上。她娘一声怒喝:“长孙时!”
她爹笑道:“长公主,把药喝了去歇息。等你睡,我自然会离去。”
男将她抵在门上,萧望舒冷冷瞥他,“你手上送来的东西,孤焉知不是绝命断肠的毒药。”
“说的也对。”长孙无妄点点,单手托药碗,拇指按住汤勺,就着碗边喝了一
浓药。他低眼看她,“有没有毒,长公主心下清楚了?”
长孙无妄慵懒笑着,苦涩的药汁沾在薄唇上,更衬得唇瓣嫣红似血。萧望舒别过脸,“孤不与他共用一物。”她垂着眼吐出一字,“脏。”
长孙蛮蒙住眼不敢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