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输啦!”
这一声,引得众喧嚣四起。
“好厉害!不知是谁家小娘子生得花容月貌,身手还如此……唔唔!你捂我嘴作甚。”
“你个眼瞎的,没看见是公主殿下!”
有掩面轻笑,“诶,正是朝阳公主。怪说不得。英雄难过美
关,晋陵君此仗输得不冤。”
房檐上不知何时挂起了灯笼。
灯影缭倾洒,院中青年脸上略有遗憾。他闲闲抬起一只手,懒声:“啊,手滑了。”
“!!”萧定霓瞪大眼,不敢置信他在胡说什么,“你你你!”
后者挑眉,往后退了一大步。给数位端酒而来的小娘子让路。
“不好意思,场无兄弟,下次一定不失手。”
……哪儿还有下次!
烛影摇红,清风朗月,廊庑下喜绸吹动,团扇遮面的新娘从屏风后缓缓请出。群熙攘欢笑,被摁
灌了一大海碗的新郎君发出一声悲鸣。
特喵的他早该知道这畜生有异没
!!
第章 东宫夫
魏乔刚从丞相府出来时,就看到自家随从蹲在巷左顾右盼,生怕放走什么
似的。
他自觉放轻步子,打量两眼对面不算矮的墙,寻摸着一会儿翻过去能不能甩掉自家随从。要是这样还甩不掉,那就去东流馆歇歇,反正他也有一段时
没去见见罗十二娘,听说她最近又谱了段好曲儿。
“郎君!二郎!二郎——”
随从风风火火跑过来,魏乔手脚并用,一下翻上了墙。
“二郎,今可不行!今
必须回家去!”随从哭丧着脸,手里那截渥丹色衣袍被他紧紧攥着不放。
魏乔“啧”了一声。一手扶着墙,一手扯住衣袍,“放手。”
“不不不行!”
“你放不放?”
随从几欲哭出来,一个劲儿摇:“不能放。”
墙上的郎君叹
气,“那好吧。”
随从面色一喜,正待再说些好话把哄下来,忽觉眼前银光一闪,再一抬
,面容温雅的郎君朝他微微一笑,手中那把锋利匕首却毫不留
划开衣袍。
“呲啦——”
手里布料松松垮垮坠下来,随从目瞪呆,“二、二郎。”
魏乔转了转匕首,心颇好地哄他:“好了,你快回去吧。老
子那儿我晓得应付,你放心,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可、可是……”
“嘘。”
郎君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眼里却没多少笑意。
那把灵活翻转的匕首也停在掌中,他摸出刀鞘,轻轻一扣,“我在丞相府累死累活忙了三四天,好不容易闲下来,老子一点都不体谅我。找我回去无非是耳提命面说些不着调的话,这些话也用不着次次都听吧。”
他笑眯眯别好匕首,伸了个懒腰:“唔,时间也不早了。你可不要打扰我哦。我的辛劳苦楚除了十二娘谁能体会的到呢。”
东流馆馆主罗十二娘,曾为教坊司乐姬,只因那年庆贺皇登基,罗十二抱琴独抚柏梁台,高超琴艺自此名动长安城。后来,
皇开恩着令教坊司抹去了她的
籍,罗十二便在长安开了一家歌舞坊。几年下来,京都名流谁不知馆主罗十二娘。就连东流馆之名也来历不凡,听说曾是与她有过一碗酒
的过客所题: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
如此玲珑儿,长安城中又有何
不为之倾倒。可挑来挑去,罗十二只看上了魏家二郎。那位年纪轻轻就任领丞相府西曹掾的郎君,足足比罗十二小了五岁,却在热烈追捧的众
里被她一眼相中,牵
帷幕之中。
自此,魏乔风流名声不胫而走,魏老三折断了十几根荆条,也没成功摘去儿子花名在外,反而变本加厉,什么花样的谣言都传了出来。
随从明白这会儿最好什么话也不说,就这么乖乖松手放他家二郎离去。可今时不同往,要是让老太爷知道……
他脖子一冷,眼见魏乔要翻身走了,急急忙忙喊道:“可是今确有要事,是大郎君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