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对黎荞的满意,此时攀升到了最高点。
哪怕是巨富之子,在听到五十万两这个数字时,也绝不会无动于衷。
五十万两呐!
可眼前这位年轻,脸上无傲色,无得色,更无贪婪之色,沉着冷静、轻描淡写、毫不犹豫的就将这五十万两银子拒之门外。
这份淡泊的心境,这份沉稳,都是做官必备的,年轻必定前途无量啊。
“这……”黎荞迟疑,大脑飞速转动,片刻之后,他又道:“老爷,不如这般吧,从今往后,学生只拿红薯作坊半成的盈利。”
“且今年的盈利,了商税之后,学生一文不取,全拿来修三柳村到县城、县城到府城的官道。”
“不知大意下如何?”
他如果拿半成的盈利,那么一斤条他能得一文多钱,按照一文钱算,一亿斤
条就是一亿个铜板,也就是十万两银子。
大盛的商税说重不重,说轻不轻,简单来说,就是一年盈利的三成。
三成的商税,就是三万两。
十万两上去三万两,他可得七万两。
七万两银子,应该能把两条官道给修了吧。若是修不了,那就明年继续修。
三柳村到县城的路,他经常走。
平城到府城的路,他将来肯定也要走。
索现在修了吧。
他让了利,又修了路,那今后他每年靠着条拿七万两银子的分成,就算平城有
眼红,也会有很多
帮他说话。
至于府、省的官员,只要不是强横霸道得一上来就非得搞他一个家亡,那他愿意
财。
他不是啥都不懂的小孩子,他明白一些潜规则,需要花银子解决的事,他从不吝啬。
有江知县在,应该能和这些大官沟通,能保一保他。
至于将来江知县调任,到时候再说。他有异能,也会走科举,总能走出路来的。
不过,一年七万两,对于府、省级别的官员来说,这不算多,毕竟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若是不清,那一年怕是就能得十万雪花银。
所以,这两个级别的官员,不至于为了七万两搞出太大的阵仗吧?
“修路?”江知县没想到黎荞会说出此话,明显愣了一下。
“是,修路。俗话说,要想富,先修路,想把条运送出去,想吸引更多的商贩,那一条宽阔平坦的大道不可少。”
“况且,路修的好了,那方便的也是三柳村和咱们县城的。”
黎荞解释。
“这……”
江知县心动,他当然知道修路的重要。
年轻觉悟这么高,他高兴。
有大气魄,他佩服。
有这么高的觉悟和这么大的气魄,虽然是无背景无势力的农家子,但谁让当今圣上是明君很喜欢格提拔
才呢。
只要这年轻不作妖,那将来必定起飞。
不过,此时黎荞的提议,他还真不能答应。
年底吏部考核他的政绩,肯定绕不过黎荞,他政绩这般突出,吏部必定呈到御前,若是让圣上误以为是他威黎荞拿银子修路,那就不好了。
千万不能因为两条路毁了他在圣上心中的印象。
而且,黎荞其实是怕这银子招灾吧?不然为何非得把这银子花出去呢。
“小黎啊。”江知县说着从椅子上起身,他踱到黎荞跟前:“你这份心意,我明白。但所花费的银子太多了,甭管是我还是全县的百姓,都不能让你作出这般牺牲。”
他说着拍了拍黎荞的肩膀:“是你的,你就安心拿着,这是你应得的。你带动全县致富,这份功德足以把你带圣上跟前,所以莫怕。”
“圣上?”
黎荞惊讶。
“可不是。”江知县朝着京城的方向拱了拱手,满脸都是钦佩:“圣上认为只有民富才能国安,且每年都会亲自核定官员的政绩,你的条这般突出,圣上绝对会知道你的。”
这话一出,黎荞心里登时松了气。
所以不必担忧府、省这两级的官员了?
这也太好了吧,说大盛是世外桃源,还真是世外桃源。
不过,修路这话已经出来了,再者他此时对大盛的多了一分,于是他想修路的心更迫切和坚定了。
“老爷,这是学生自愿的,也是学生迫切想做的,今学生夫夫来县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