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还要和黎荞多来往,可登基之后呢?
谁能保证一个废了右臂的皇帝会永远绪稳定?
谁能保证?
谁能约束?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他这份不迁怒、不发脾气的自控力,他不信他这六儿子能拥有。
……
他无力的靠在椅背上,一脸灰败之色:“父皇,黎卿对大盛挺重要的。”
外不知黎
卿到底帮了他什么忙,但他自己清楚。
黎卿没出现前,他时常要过问国库和他私库的开支。
同时对英国公、彭家以及其他勋贵家已经暗暗收集证据,悄悄磨刀。
没办法,他财政压力是真的大。
可黎卿出现之后,每年光是给国库
的商税就是好大一笔银子。
赌坊、皇家点心铺也斗金,这个是真的斗金,不是夸张的说辞。
他现在手宽裕成什么样吧,举个例子,他年前就想着要在朝堂之上公开募捐,好解决屯田的一系列开支。
可现在都快三月份了,他还没把这事儿提上程。
若没有黎卿,他能这么从容吗?
还有这次给边城十二万将士的谢银,黎卿直接拿出了一百二十万两银子。
有了黎卿这百万两银子,他发的恤银、赏银就能少支出一百二十万两。
好多钱哇!
外不知道赌坊和皇家点心铺的收
,但他知道!
除了让他手宽裕、全了君臣之
,还有灰泥路这个伟大的发明。
每每想到盛京城外那一条条平坦、宽敞的灰泥路,他就静极思动,想出宫踏青、避暑、秋游、赏冬雪。
除此之外,黎卿还有诸多为他分忧的举止,就如同今
他那六儿子所说的,大盛太需要黎
卿了。
“没错,黎荞这小子是挺能整活,总有新的点子。黎荞无可代替,但你的儿子却是有好几个。”
“别难受,身为一国之君,你的决定是正确的。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你这是在为江山和百姓负责。”
盛钧挺赞同盛鸿的决定。
相比较盛鸿的软心肠,他当年果断多了,只挑一个重点培养,剩下的儿子全成了富贵闲。
他对儿子都如此,对待隔了一辈儿的孙子,他更是果断冷静,不掺杂私感。
盛鸿闻言苦笑,没有开,脑袋耷拉着,整个
都透着一
子颓丧。
盛钧见状,抬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当初就劝你只挑一个重点培养,你不肯,看看,现在难受的是你。”
“老三、老五,再加上今的煦儿,你都难受三回了。”
“……昂儿和衍儿是他们自作孽,他们活该。我虽难受,但更多的是痛惜。可煦儿,却是我给他套上了他并未犯的罪名,然后悄悄剥夺了他的夺位资格。”
“这对他不公。”
“更令我难受的是,他不知道此事,他还在积极的维护大盛江山,在为安民出谋划策。”
“我这个做父亲的,太对不住他了。”
盛鸿说着忍不住抬手揉了下心。
他心里是真难受。
他把自己的好儿子当猴儿耍,煦儿断了一条手臂已经很惨了……
他不敢想象将来煦儿得知真相之后会如何质问他。
他这个痛苦的模样,看的盛钧不由也叹气。
盛钧拖来一把椅子,在他身旁坐了下来,耐心开导他:“且往后看,你这几个儿子啊,藏着秘密的可不少,指不定最后会如何呢。”
“……”
盛鸿听罢,脸色更差了,无奈的扭看向他:“父皇,您能说些开心的让我笑一笑吗?”
“没问题。大运河马上要试航了,若无意外,今年夏就能通航,到那时南粮北运能省下不少力和财力。”
“不过,你想好让谁做漕运总督了吗?”
盛钧还真说了一件能让盛鸿心好转的事儿。
“还没想好。”
盛鸿缓缓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