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件事
到这里就结束了，没想到第二天令扬酒的经销商在宴请酒厂业务吃尾牙宴的时候大倒苦水，喝上
的令扬酒挽城市办城市经理大手一挥：走，我们去给源川的
一点颜色看看。
这位城市经理还觉得自己挺守法、也挺节约，他没有去超市捣
，而是叫买了一箱源川的流通小酒，不贵就二百多块钱，然后在源川驻挽城市办的门
哐哐哐地砸了。砸完之后，还给扫街的环卫工塞了几百块钱。
事是不大，但是
质很严重，甚至有好事者在当地传播说源川卖假酒，被打上门来了。
令扬酒这位城市经理的做法，相当于直接甩了源川酒挽城市办上下一个大耳光。
于是源川这边的也去买了令扬的酒，到对方的市办门砸。
从这儿就可以看出，当年那批老业务升上去的城市经理多多少少都是带着痞气的了，发生这种事，不想着危机公关，却以出一恶气为第一要务。
直接导致冲突升级，两边杠上了，砸出了火气，从一两箱变成更多的数量。
最后，双方马都被带进局子。
事后，两位城市经理都被各自的公司辞退，参与的业务员也受到不同程度的惩罚。
但是这件事影响恶劣，上了当地
报和民生新闻，成为行业内其他酒厂的笑谈。
从那之后，源川和令扬就成了死敌，尤其是靠近挽城的这些城市，双方业务员提起对方，连公司名字都不想说的那种。
黄达方本来还以为自己可以在路经理面前显摆一下自己知道的秘闻多呢，没想到对方前因后果都晓得，于是说：“所以啊，路经理，咱们晚上和那群孙子一个桌吃饭，指定没好事。尤其他们现在那个城市经理，叫吴克诚的，我做客维护的时候见过几次，嘴
臭得很，听说酒品也很差。”
路楠摇摇说：“对方是什么样的我管不着，倒是你啊黄主管，先把你的禅给收一收，今晚上要是当着令扬的面说顺嘴了，本来没事都要变有事。”
“哦。”黄达方老实点。胡悦庆跟着点。
“还有，我开车过去，你们坐我的车就是了。但是回来肯定要叫代驾，到时候也不一定顺路送你们。”路楠确实记好，但是也没有花心思去记男下属住址的闲工夫，她就记得黄达方好像是住市办附近，胡悦庆住哪儿？不知道。
黄达方继续点表示明白：“没事儿到时候我和小胡打车就行，您是城市经理，到时候洪总肯定要和您喝不少。小胡，你到时候机灵着点，帮路经理挡一挡。”
黄达方心想：虽然路经理刚来的时候把郭宇这个北方汉子几乎喝趴下，而且老刘也暗示过路经理酒量很好，但是我心里没底啊，谁知道今晚上名酒世家和令扬酒那边有多少等着呢？万一是车
战呢？我对我自己的酒量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恐怕只能做到不拖后腿。
小胡稍微有点不愿，但是还是答应了。
看他们俩如临大敌的模样，路楠无奈摇摇：可真是……就心领好意了。
洪总在华安大酒店订了包厢。
华安大酒店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营业，一度是华安市地标建筑。
虽然现在已经不是当地最高级的酒店了，但在本地眼中依旧有无可取代的重要意义。
路楠一行抵达的时间比约定时间早十分钟，服务员推开包厢门，里面已经有不少在吞云吐雾了。
有个梳着三七分发型、穿着西装依旧挺着肚子的中年男开就嚷嚷：“黄达方，你们源川的面子好大哦，居然叫洪总等你们。”
这就是令扬酒的华安城市经理，吴克诚。
黄达方看了路经理一眼，小声介绍说：“他就是那谁，臭嘴。”
【是挺臭的，不仅臭，还丑。】
路楠自若笑笑，一个眼都没分给吴克诚——本来么，对方说话的对象也不是她呀。
路楠径直向前走了几步，对今宴请的主说：“抱歉，路上堵车，来得晚了，还请洪总不要见怪。”堵车什么当然是随扯的，因为他们根本就没迟到。
洪总当然也知道这一点，毫不在意地说：“路经理守时得很，是我们到得早了点。”
路楠笑笑，转说：“小胡，你先把酒给服务员。”
吴克诚被路楠无视，脸上就有几分挂不住，转对洪总说：“这位就是路经理？原来源川新来的城市经理这么年轻漂亮啊。老话说年轻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也不知道路经理办事牢靠不牢靠。哦，对了，路经理嘴上本来就没有毛。哈哈哈！”
“我倒也听过这个对子，不过我记得，还有个后半句——腹中是
，莫到前卖狗皮。”路楠的眼在吴克诚的肚子上扫视了一下，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吴克诚有些恼怒，但是确实是他先嘴贱，而且洪总还坐在这里，于是他装作大度的样子：“洪总你看，现在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