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平越来越多,身边又不断地给她洗脑。变得黑化、开始充满恨意,就是必然的事了。
将原本以为,她对玉柳儿足够了解,这样说一定会让她在心底存个疙瘩。即使不能激起她对妹妹的妒意,她也不会因为属下关心则
的一句“失言”而惩罚于她。
可是她没有想到,她不仅没有受到影响,还说出那样一番义正言辞的话。仿佛真的不在意,她跟玉珠儿谁能继任大统似的。
这简直刷新了她对她的认知!
知道她死心眼儿,但没想到她死心眼儿到这种程度。完完全全就是她母皇的一条忠犬!玉家两姐妹,一个不争,一个不抢,这还怎么都斗得起来?!
沈初茉的这番话,不仅让暗地里偷听玉珠儿愣在原地,也让眼线遍布王城的玉伽烟很是震动。
“她真是这么说的?”玉伽烟回身,一双美目带着些许惊讶。
明初躬身道:“据暗探回禀,长公主确实是这样说的,一字不差。”
玉伽烟这才满意地眯起了眼,“不愧是朕一手调教出来的嫡长,她能这么想,就证明朕的教育还不算失败。”
明初适时捡着好听话道:“长公主的纯善和孝顺,向来是满朝皆知的。”
玉伽烟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其实一直以来,长格中的优柔寡断,让她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教育出了问题。但听到这样刚直忠烈的话出之她
,玉伽烟就明白她的
脑还是清明的。
“你说——长公主处罚了那几个目无法纪的将士?”玉伽烟问。
“回禀陛下,每罚五十军杖呢。”既然
王想听,明初就说得详细些。
玉伽烟点了点,显然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看来她真的是长进了,不知道是不是松绥山之行,让她醒悟了良多。”
提起松绥山,明初也是一脸的后怕。
“这一行确实太过凶险,幸好有长公主……”说到这里,她卡了一下,似是触到了什么禁忌的话题,小心地看了玉伽烟一眼。
玉伽烟想到影卫那边传来的消息,眸色终究是黯了下来。
原本她并没有将遇刺之事往张庭之的身上联想,只以为是南洛国单方面的挑衅。要不是玉珠儿失踪一整天,她着急忧心探查了一番,也不会顺藤摸瓜查到他与此事的系。
如此一来,长倒是有些无辜受罪了。毕竟谁也不会去提防一个男子,就连她,也因为男子的身份,而轻视疏忽了张庭之,才导致他有机可趁,竟胆大包天地在她眼皮底下兴风作
。
长临危不惧的反应已是不错,相比之下,幺
的表现才叫她心中失望。
既知道对方是对自己母皇不利的,又怎能继续与他牵扯呢?
就怪张庭之狡诈,会使苦计好了,随意就受
蒙骗,分明心智还太浅。这样的
,也不适合挑起大任。
玉伽烟在心中叹息了一声,以为幺灵气聪慧,也是可塑之才,却不想她的个
还是如之前一样懵懂如稚子,不知轻重,轻信他
。
两个儿各有各的缺陷,叫她
疼,还是再看看吧。
不过,教育儿的事可以不急,有些
却不能不收拾。
玉伽烟面沉如水,□□:“张庭之这个小贱
,敢设计朕,还害珠儿身陷险境,朕不会就这么放过他的!”
许是觉得对长有所亏欠,玉伽烟在重新安排
与她相亲的事
上,就显得格外积极。
她倒没想自己做主直接拍板定下婚事,总要看长喜不喜欢。所以她跟南相通过气后,就把沈初茉叫到了跟前。
“朕知道张庭之和珠儿的事让你受了委屈,给你安排了南相家的小公子相看,明你就去见见
家吧。”
???
沈初茉倏忽抬起,“母皇,儿臣现在还不想成亲。”
“现在还不想成亲,那何时想成亲?你都二十七了,该是成家立业的时候了。世家贵中,如你这般年纪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玉伽烟蹙起眉,显然对这个理由无法理解。“前几年你忙于军务,将成家的事搁置了下来朕也随你。但你不能总是身边连个照顾的
都没有。就算你无心
,你也要为王嗣着想。”
“那南瑜公子生得花容月貌,又素有才名,教养极好。听说自他及笄起,想求娶他过门的家都快把相府的门槛给踏
了。只不过念他身体不好,南家想多留几年,这才耽搁了下来。就凭他家三代为相,娶他你也不亏。何况现在只是叫你去见一面,若真看不上回来与朕说便是,朕总能找着你喜欢的。”
沈初茉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的心早就已经被一个占满,别说是成亲了,就是多看一眼她都提不起任何兴趣。
“你难道还是放不下张庭之?”玉伽烟见她仍迟疑,痛心地道,“朕就知道,你心里还在怨朕。”
“……”这明显是说不通了。
沈初茉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