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那年得病没了,只剩刘大军这么一根独苗,不仅刘母宠,刘铁萍这个做姐姐的也惯着,如今好三十了终于有了个后。
何二立看刘铁萍这态度还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听说是刘大军儿子满月这种好事,又觉得正常了。
不正常的是陈寄北,刘铁萍和刘铁萍娘家的事他向来不掺和,没想到这次竟然答应了。
别说何二立,刘铁萍都有些意外。
不过陈寄北能答应,还省了她一番
舌,说实话她也不怎么愿意跟陈寄北说话,“那你可得陪你大军哥多喝两杯,你表哥那酒量你也知道,三两白的就能倒。”
陈寄北却并没有动,“我想再带一个
。”
给他几分颜面,他还蹬鼻子上脸了?
刘铁萍心里不快,回
看向陈寄北身边的何二立,“今天是家宴,不好带外
。”
何二立还不想去看她那张长脸呢,赶忙给陈寄北使眼色。
陈寄北没管他的眼抽筋,“不是外
,我和夏芍已经领证了。”
“你和她领证了!”
“你和谁领证了?”
刘铁萍跟何二立几乎同时一愣,继而惊呼。尤其是刘铁萍,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陈寄北只是淡淡撩了撩眼皮,“夏芍,我跟她前天就领证了,我哥没说吗?”
陆泽同当然没说,他说了不许刘铁萍搅和,就问都不让刘铁萍问一句。
刘铁萍满肚子盘算就这么落了空,脸红一阵白一阵,“你们这么着急,不是有了啥吧?”
“放心,我不是刘大军。”这次陈寄北的语气已经不掩嘲讽了。
刘大军媳
儿杨巧云,一开始刘铁萍并没看上,是刘大军自己犯了错误,被
找上门来的。刘铁萍他爸要脸,就这么娶了,还把刘大军拿皮带狠抽了一顿。
刘铁萍跟这位弟媳
儿关系有所缓和,还是对方生了个大胖小子后,陈寄北这不是专打
脸吗?
刘铁萍气得胸脯直起伏,“你……”
“我说错了吗?”
就是没说错才气
,刘铁萍指着他,“你好得很!”想着还得赶紧回去说一声,到底走了。
“你结婚,她脸色这么难看
嘛?”
何二立看着那气鼓鼓的背影有些搞不懂,“不对,你啥时候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
“什么都得让你知道?”
“咱俩好歹是朋友,结婚这么大的事你都不跟我说一声?你不是故意骗你嫂子的吧?”
陈寄北没说话,提着报纸去了最近一家国营饭店。
何二立又跟着他到了饭店,“你买这么多饭吃的完吗?不会真结婚了吧?”
“结了。”陈寄北
也不抬。
“卧槽还真结了!”何二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什么也要跟去看看,“你要这么多报纸,是要糊新房吧?我去帮你
活,我去帮你
活还不行吗?”
然后一进门他就又吃惊了一把,“你……你是那个生活要想过得去,
上哪能没点绿?”
夏芍:“……”
夏芍忙了一下午,刚拆了毛巾坐下来歇
气就听到这个。
明明她长得也很好看,很有辨识度,怎么对方就只记得这一句话?
夏芍无语,何二立比她更无语,“你当时不是一脸不感兴趣吗?这么快就把
娶回家了?”捂着胸
控诉地望向陈寄北,好像他们之间的友
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陈寄北没理他,简单给二
做了介绍,“何二立,我同事。夏芍……”
陈寄北顿了下,似是不知该如何称呼。那边何二立已经开始点
,“知道知道,你媳
儿。”说着还一脸不满,“咱俩这么好的关系,就只是个同事?”
夏芍算是发现了,陈寄北这个朋友一点不像他,话特别多。
不仅话多,还很自来熟,没多久就拍着夏万辉的肩,“你姐说得对,早知道总比晚知道强。你要是实在咽不下这
气,是哪个绿的你你说,我跟你姐夫帮你揍他。”
夏万辉都听懵了,被绿的不是他姐吗?怎么成他了?
何二立当时显然没把话听全,也没陈寄北那么敏锐,还以为夏芍是在安慰夏万辉。
不过弟弟背锅就背锅吧,省的她还得让对方保密。
夏芍没等夏万辉解释就岔开了话题,“现在就差糊墙跟糊炕了,明天我再过来弄。”
陈寄北和他同事都下班了,她也要下班。拒绝加班,从我坐起!
陈寄北没说什么,第二天夏芍再去,新房的墙和炕却已经糊好了。
报纸糊得很平整,边缘处衔接得严丝合缝。炕上甚至糊了两层牛皮纸,摸上去结实又光滑。
夏万辉看得直咋舌,“再刷上层铅油,少说能用个半年,他们昨天不会
了大半宿吧?”
北方睡炕常用炕席,高粱或